”
韓棄此話一出,殿內立刻一片譁然之聲,就連他身後的葛三青等人也吃驚不小。
尤其是葛三青,那柳餘霜的防禦他可是親自體驗過的,他當日拼盡全力也未曾讓其後退半步,以韓棄明面上這點術法修為,又如何能夠辦到?只是以韓棄的性子,又絕不會做沒把握之事,如果不是對韓棄極為了解,他恐怕當場就要開口阻攔了。
青陽子一臉淡然,待所有人停止騷動之後,他方才淡淡一笑,問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韓棄願當場自盡,以謝太微山之事!”
饒是以韓不恭三人對韓棄的瞭解,知道他必有把握,但是當聽到這場賭局的賭注之後,三人的心還是不免懸到了嗓子眼。畢竟,那柳餘霜可是在近千名崑崙弟子中僅次於趙溫尤的存在,一身術法尤以防禦見長,有“不退天罡”之名,他三人拼盡本事或許能夠各自勝他,但若要將他震退一步,只怕比勝過他還要難上數倍,而以韓棄如今十餘尺的修為,無疑是痴人說夢。
就在所有人都對這場賭局感到大為詫異之時,身為當事人的柳餘霜卻只是一臉漠然、沉默不語,甚至連抬眼看韓棄一眼都沒有,似乎對這場實力懸殊的必勝賭局不抱絲毫興趣。
青陽子豈會不明白柳餘霜的想法,就像是獅子從不屑與蛇鼠之類爭鋒,因為倘若獅子輸了,蛇鼠就有了打敗獅子的威名,即便獅子贏了,蛇鼠同樣能夠收穫不懼獅子的美名,但無論結果如何,這場爭鬥對於叢林之王獅子來說,卻沒有半點好處,只會自貶身價。
於是,青陽子只得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餘霜,本座知你為難,可既然有人點名要與你比試,不應恐會遺人笑柄,你且應戰便是。只是切記勿要輕敵,既是比試,就當全力而為。”
“弟子遵命。”
雖然滿不情願,但是掌門之命不可違,因此柳餘霜也只能舉步出列,應諾下這場賭局。
“你要怎麼個比法?”見雙方已經同意,由趙溫尤向韓棄詢問起規則。
“很簡單,”韓棄回答道:“柳師兄可事先擺好防禦,中途不得續招,然後任由在下破防,一炷香的時間之內若是不能令他後退一步,便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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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趙溫尤說著,讓兩旁之人散開一定距離,同時命人搬來一座香爐,等韓棄和柳餘霜二人就位之後,便吩咐道:“點香!”
柳餘霜朝韓棄的方向悄悄散出靈識,憑藉著兩人之間堪稱天壤之別的實力差距,柳餘霜很快便洞悉了韓棄的大致修為。區區納氣境二十一尺的道行,只怕自己隨手佈下的一道防禦屏障,任憑他三天三夜也破不開,哪裡還用得著什麼其他的防禦手段。
但是柳餘霜的性子素來嚴謹,這場比試雖非他所情願,但既然已經推脫不掉,那便理應正視自己的對手,除了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之外,其實是他心底也隱隱感到有些奇怪。畢竟觀那韓棄的種種行止,不像是個愚蠢之輩,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要定下這種毫無勝算的賭局?難不成他真有什麼必勝的把握?
有了這種心理,再加上先前掌教青陽子的那番叮囑,使他不敢有絲毫託大之心。
於是權衡再三之後,柳餘霜開始翻手結印,施展出他最擅長也最為自信的洪鐘罩之術。
雖然此次施展的洪鐘罩只動用了約莫七十尺的力道,遠遠算不上是他的全力,但是面對韓棄那點微不足道的道行,柳餘霜能祭出此等規格的防禦術,已經不是殺雞用牛刀的範疇,簡直就如同用神兵青索去砍瓜切菜一般。
話說韓棄見柳餘霜已經擺好防禦,雙手結印召喚出一支影箭,影箭平平無奇,並無任何花哨,速度也談不上有多迅捷,就那麼筆直地一頭撞向洪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