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弟子左手高舉著一枚身份令牌,那令牌上赫然印著天魔殿的圖騰。
這是他剛剛與一名黑霧中的人交手之時,無意中從對方腰間扯下的令牌。
那些黑霧中的人身份已經昭然若揭。
那弟子大吼出這一句話後,便被一道魔氣穿胸而過,當場斷氣。
攻擊他的人還欲蓋彌彰地將他手中的令牌擊得粉碎。
但已經遲了,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那一聲大吼,也看到了那枚天魔殿的身份令牌。
噬魂殿的一眾魔修當即便是一陣騷亂,夾雜著許多悲憤的大吼:
“是天魔殿的人!是他們出賣了我們!無恥……”
上方正在與孤影兩人交手的那名魔將,此時死死盯著眼前整個人籠罩在黑霧中的孤影,眼中的恨意幾乎化成實質。
“好個無恥的天魔殿,表面上與我們合作,卻在背後捅刀子,真是好一招引蛇出洞啊!”
他們已經如此小心翼翼,甚至都沒敢告知天魔殿他們的具體埋伏地點,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那魔將此刻恨不得將整個天魔殿千刀萬剮,他癲狂的大笑:
“哈哈哈!天魔殿的雜碎,老子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們這群雜碎好過!”
說罷,那魔將周身魔氣猛地暴漲,拼著受了孤影一擊也要拿出傳訊玉簡,對著玉簡悲憤地大吼:
“魔帝,是天魔殿的那群雜碎害的我們,他們假意與我們合作,實際上已經與血海殿聯手誘殺我等,魔帝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
訊息傳出後,那魔將便一把捏碎了傳訊玉簡,顯然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說話的工夫,噬魂殿的那些普通弟子已經死得差不多了,畢竟他們人數本就處於劣勢,血海殿因為這次來的是紀長歌和赤焰,派出的人手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他們如何能是對手。
噬魂殿的那名魔將為了傳訊已然受傷,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而此時,一直藏身在黑霧中的孤影卻是笑了,低低的笑聲自黑霧中傳出,孤影一揮手,他周身的黑霧緩緩消散,露出了他的真容。
噬魂殿的那魔將在孤影顯露出身形的那一刻就已經呆住了,要是這個時候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就枉費他魔將的身份了。
“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導自演的,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血海殿的挑撥離間之計!”
那魔將氣得有種想吐血的衝動,誰能想到,他拼死傳回去的訊息竟然是個假訊息,剛好中了對方的圈套。
孤影冷笑:“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那魔將還想死個明白:“是誰想出的這種損招?以我的瞭解,你們兩個是絕對想不出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損招的!”
此時遠處的紀長歌高聲喊道:“尊敬的魔將大人,這辦法正是我想出來的,你倒也不用這麼誇獎我,畢竟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搬弄是非、裡挑外撅、火上澆油。”
血海殿眾人:“……”
你確定他是在誇你?我看他是想撕了你!
紀長歌話音剛落,剛剛捱了孤影一擊都沒吐血的那魔將竟生生給氣吐血了。
他雙目赤紅地的盯著紀長歌,“小畜生,我殺了你!”
說罷便瘋了一般地想要朝紀長歌衝來,但他身旁的孤影可不是吃素的,當即便攔下了他,與暗淵兩人聯手對付那名魔將。
紀長歌搖頭感嘆:“嘖嘖,你這心理也忒脆弱了點,這就吐血了?難不成我還會魔法攻擊了?”
此時孤影不再隱藏全力出手,那魔將完全擋不住孤影與暗淵的聯手攻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被兩人斬於劍下。
臨死前他還死死盯著紀長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擠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