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他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他摘,可他為何要跑?做我的外室難道不好嗎?”
陸榆睨了陸槐兩眼,平靜道:“他是個薄情郎,記不住你的好。”
“陸槐,你與他雲泥之別,認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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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棲,我問你,那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嘉坐在平時李朔月接客的房裡,頭戴面紗。
窗外的街道熙攘吵鬧,卻更襯這間幽香寧靜的房屋像囚籠。
葉嘉心神不寧,還有幾分異樣的焦躁,總覺得竹棲有事瞞自己。
以宋秋實的性子,怎麼可能因得病便不讓嘉哥兒坐鎮?還讓自己假扮他的模樣撫琴,其中有何自己不知曉的隱情?
昨日觀棋說,伺候嘉哥兒的另外兩個哥兒都受了刑罰,可竹棲不僅未受刑罰,還好端端站在他身邊,這太詭異了。
竹棲一定有事瞞著他。
好幾次夜裡,竹棲都噩夢纏身,臉色蒼白,渾身直冒冷汗。宋秋時將嘉哥兒接回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先是嘉哥兒得了風寒,不宜見客,而後又是臉上起疹子,撤了牌,現在隔三岔五便叫自己頭戴面紗彈曲露面,好似要告訴所有人,葉嘉就在樓內。
可真正的他到底去哪兒了?
葉嘉不得而知,這房內知道他去向的,只有一人。
竹棲正擦拭綠綺琴,聽到自家公子責問,手一抖,竟扯斷了琴絃。
他笑了笑,溫聲道:“未曾發生其他事,公子為何這樣問?”
“嘉哥兒去哪兒了?”
“他病了呀,阿姆不是派人來說過嗎?”竹棲將拇指放進口中吮血。
“一病又一病,這都幾日了,怎麼病還沒好?”葉嘉起身關上窗,拿了梳妝檯上的金瘡藥,走到竹棲跟前,拽過他割傷的手指,撒上藥。
上完藥後他冷聲道:“竹棲,你我自小一起長大,難道你在他身邊伺候了這一兩年,便與我離了心?我問你話,你一句都不肯告訴我?”
竹棲笑容勉強,含糊道:“公子這是什麼話?竹棲心裡只有公子,絕不會背叛公子。”
“那你便將實話告訴我。”葉嘉面容冷峻,站在原地等。
竹棲面色發青,一言不發。
氣氛陡然凝滯下來,空氣中落針可聞。
葉嘉猛地甩開竹棲的手,冷笑道:“你既不肯說,我便自己去問。”
“竹棲,從今日起,你也不必伺候我了。從今橋歸橋路歸路——”
這話一出,竹棲嚇得臉都白了,他急忙拽住葉嘉的衣袖,倉皇道:“公子——我說!”
“你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