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什麼求不求,你吩咐即可。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保準眼睛都不眨!”
李朔月微低著頭,在方逵看不見的地方,神情忽然由溫和轉為猙獰,眼中飛速劃過一抹冷冽的光。
“逵郎,有你這句話,我便知曉跟你是跟對了。”李朔月輕柔地笑了聲,緊接著便低聲蠱惑:“逵郎,我不想去西原,你選的地方太遠了。”
“公子想去何地?”
“陰曹地府。”
方逵瞳孔一縮,疑心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恍惚道:“公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可能再說——”
李朔月從袖中掏出那把剛沾過血的匕首,毫不猶豫直直刺進方逵的左胸膛。
“那可是好地方呢。”
李朔月再次揚起笑臉,對方逵笑。
“你要殺我?”
方逵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朔月,滿面震驚,看到葉嘉月眼中森然的殺意,他既不解又痛苦,完全想不出來葉嘉為什麼要殺自己?
明明上一刻他們還互訴衷腸,他還滿面柔情地與他親暱。
過了許久,方逵才艱難澀聲問:“公子,為什麼?”
李朔月收了笑臉,冷靜地擰動匕首翻攪,彷彿手底下的皮肉是塊死物。血腥味瞬間迸發出來,皮肉下骨血攪動的聲音近在耳邊。
胸膛的刺痛令方塊瞬間回神,他急忙掐住李朔月翻攪的手,啞聲問了句:“公子,到底為什麼?我對你不好嗎?!”
被男人掐住的胳膊剛好是被雨哥兒掐爛的那一塊,李朔月手一抖,眉眼微蹙,不可抑制地痛呼一聲。
男人的手隨後便鬆開,緊接著,李朔月便將匕首全部刺入。
李朔月面色陰沉,語氣極冷,“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我被陸槐兄弟欺辱,你一直冷眼旁觀。如果我沒有脫衣示好,如果你嘗不到甜頭,方逵,你還會救我嗎?”
“我、我一直在想法子救你出來……”方逵面色扭曲,劇痛令他險些意識渙散,他強撐著才沒有出手傷人。
“今日你可以為了美色救我出來,他日也會為了別的美人賣掉我。”
李朔月忽而揚手,拔出沾滿血的匕首,緊接著又刺入方逵右胸膛,“你明明只愛這一身皮囊,卻還要說許多謊話裝作一往情深。”
“你總說有了身孕如何如何。”李朔月悽然的笑了下,“可我早就被餵了絕嗣的藥,避子湯藥不知喝了多少碗,命都沒有幾年,你卻只想著叫我給你生兒育女。”
“方逵,你真的懂如何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