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展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李朔月品行不端被人罵無所謂,可陽哥兒不能被他牽連。
倆人都是李家的哥兒,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李朔月名聲本就糟糕,再得了未婚通姦的名聲,陽哥兒可不得受人閒言嗎?
上一世他對不住陽哥兒,這一世總不能一開頭就壞了哥兒的名譽。
“長生叔,桂香嬸子,剛才是小子不對,說話孟浪了些,事實並非如此,你們先聽我說。”陳展神情嚴肅,說:“我與李朔月確實兩情相悅,不過恪守禮法,一直未有出格之事。”
“昨日是我貪杯,多喝了些兄弟送的藥酒,藥酒太猛烈,我疏解艱難,月哥兒看我難受,才不顧名譽捨身幫我,並非我倆輕浮孟浪,實在是事出有因。”
“你說的可是實話?”里正王長生端詳著漢子的臉,看他神情誠懇,語氣不似作假,心裡才信了幾分。
“確實不假。”陳展繼續說:“方才我還未醒酒,說了些胡話,還請長生叔見諒。”
“此事事關我兩家的名聲,還請諸位叔嬸阿嬤慎言。”
這理由可比通姦好聽,王桂香急急點頭:“展小子這話不錯。我和他爹有意把月哥兒許給他,這事我們是知道的。”
……
“我怎麼不知道他倆好了?”
“可別騙人的吧?”
“誰說不是呢……”
……
“你早說不就成了?非要在這犯渾。”里正抬起柺杖準備抽陳展,看著他懷裡抱著的哥兒,又作罷。
“這事情既然弄明白了,就都散了吧,都是誤會。”里正捋起自己的鬍鬚,叮囑村裡人:“今天這事事出有因,大夥也都聽明白了。都爛在肚子裡,不許往外傳。”
“就是就是,以後誰敢胡說,害我哥兒,看我不打上門去!”
里正都發話了,王桂香腰板也跟著硬起來,雙手叉腰,模樣潑辣。
劉冬花哼了聲,懶得理會。
事情什麼樣大家心裡都清楚,不過是找個能看得過去的藉口遮眼,里正有心護著陳展,她還能說什麼?
“都散了吧,散了吧。”里正走到陳展跟前,面色凝重,“展小子,你一會到我家來一趟,我話有問你。”
“好,長生叔,我馬上就去。”陳展應下後又叫住王桂香,“嬸子,我一會兒和您解釋。”
人都散了,事情解決了,王桂香這會也不慌張了,她叉腰大罵:“你跟他偷情,害得我家面上無光,這事沒這麼容易解決。”
“嬸子,你儘管放心。”
這是陽哥兒的親孃,陳展自然客客氣氣。
這會抱著李朔月做什麼都不方便,還是先把人擱回屋子裡再說。
將人扔在炕上,陳展扭頭就走,沒多看一眼。他走到屋子拐角處,移開米翁,翁底下的磚能移開,磚頭底下藏著他存錢的盒子。
裡面有許多碎銀,陳展用戥子稱出二十兩,用小布裹著,揣進了袖子裡。
前世他給了陽哥兒二十兩聘禮,這回這二十兩買一個李朔月,綽綽有餘。
他買李朔月來做奴僕,以後還能娶陽哥兒,他前世對不起陽哥兒,今生定然要將成倍補回來。
只是不知陽哥兒願不願意,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到門口,陳展又轉身,回屋再稱了五兩銀,多備些總是好的。
方才王桂香似乎要洗衣裳,陳展估摸著人還沒走,揣上銀子便直奔河岸。
花了銀錢,簽了賣身契,李朔月便從良籍變成了奴籍,往後要打要罵都看他心情。
玩夠了再賣出去,他也省事。
陳展動作快,回來時王桂香才洗了兩件衣裳。
“嬸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