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人。”墨韻不滿地朝凌波嘀咕兩句,而後直接將懷裡的信封掏出來,塞進凌波手中,急切道:“凌波姐姐,你快將公子放出來吧,阿姆已經答應將人放出來了!”
凌波半信半疑開啟信封,信上只寫了一個潦草的大字:放。
凌波皺了皺眉,不禁狐疑問道:“這真是公子給的信,怎麼與往常不太一樣?墨韻,這信你從哪裡得來的?”
“自然是繡裳姐姐塞給我的。”說起這封信的來歷,墨韻不由得驕傲的挺起了腰板:“這可是我跪了四五日才跪來的!我膝蓋都跪腫了!”
“可不是我弄虛作假!林波姐姐你怎麼能懷疑我?”墨韻瞪大眼睛,神情極不服氣。
凌波低頭算了算日子,又抬眼看墨韻毫不慌張的神色,心裡便有了底。
“行了,我知道了。”凌波點了點頭,叮囑道:“你先回院子,待會兒我便叫人把他抬過去。”
“此事萬不可聲張,若旁人問起他如何,你只說他得了大病,需要靜養。”
“怎麼還要人抬?”墨韻神色一緊,急忙揚聲問道:“公子——”
凌波瞪了他一眼,墨韻。忙捂住嘴,然後小心的朝凌波走了一步,低聲詢問:“那我現在便去請郎中?”
凌波又瞪了他一眼。
墨韻身體一僵,後悔方才說出口,他怎麼忘了凌波姐姐醫術最好,哪裡需要請別的郎中來?
“那我要做些什麼?”
“將房屋收拾一遍即可。”
墨韻怔了怔,小心問道:“說是哪個院子?是平常公子接客的那間房,還是一開始住的那間小院?”
“都不是。”凌波低聲道:“去收拾遺珠院。”
“啊?”墨韻不解:“那裡不是住著別人嗎?”
“葉嘉未梳籠之前,一直都住在遺珠院。”凌波害怕墨韻不懂,又小聲補充了一句:“不相干的人被公子打發出去了,日後院裡只有葉嘉公子。”
“你懂了嗎?”
墨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意思,我曉得了。”
“事不宜遲,凌波姐姐,我便先去打掃院落了。”墨韻抬腳走了幾步,回頭又看了一眼望月樓。
凌波站在原地,朝他揮手。
墨韻一路小跑,他掀開掀開遺珠院的門,才剛喘了口氣,院內兩個掃地澆花的哥兒便齊齊朝他看來。
待看清兩人的面容之後,墨韻不滿地皺起眉毛,開口問:“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