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疼,宋秋實壓根不把他當人。
被無所不在的眼睛監視,自尊被完全踐踏,時刻都被提醒你是一個物件,試問,誰被如此對待會不想逃?
若換作是他,恐怕早就從窗子跳下去了。
一刻鐘後,竹棲連同繡裳一塊進屋,繡裳見著遠處失神的人,特意放慢了腳步,輕聲道:“公子,阿姆請你到樓下一敘”
事關那人的生死,葉嘉不敢耽擱,立馬起身,追問道:“阿姆在何處?”
“就在遺珠院內。”
葉嘉一出屋子便有三四個哥兒姑娘寸步不離跟著他,他臉色發青,好幾次欲問繡裳話,最後都忍住了。
一行人步履匆匆,急忙趕到遺珠院。
到了院內,繡裳朝葉嘉身後的人開口道:“行了,這不用你們伺候了,都散去吧。”
“是。”烏泱烏泱的人群化作鳥獸散去,竹棲看了眼葉嘉的面色,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裳,輕聲勸道:“公子萬不可同阿姆起衝突。”
葉嘉臉色冰冷,“此事我自有定奪。”
說罷,便一馬當先衝進院內,掀開裡屋的門。
繡裳同竹棲自知主子有話要說,便停住腳,留在門外守著。
竹棲心裡忐忑,時不時便要往門內看兩眼,耳朵更是高高豎起,時刻注意屋內的動向。
繡裳見了,忍不住開口教訓:“主子說話,咱們做奴才的守好門即可,不該聽的話少聽,不該做的事兒少做。”
“你這副模樣傳出去,倒叫人笑話咱們公子沒規矩。”
竹棲面色漲紅,急忙端正身形,垂下頭道:“姑姑說的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繡裳滿意地點了點頭。
宋秋時坐在堂屋喝茶,手裡拿了賬本翻看,聽見聲響頭也不抬,只笑道:“何事毛毛躁躁?”
葉嘉眼眶通紅,哽咽質問:“嘉哥兒去哪兒了?”
“你問他?”宋秋實翻了頁賬本,淡聲道:“他病了,接不了客。”
“這都病了幾日,怎麼還不見好?你未給他請郎中嗎?”
“自然請了,可心病還得心藥醫,哪那麼快?”宋秋實飲了口茶,朝葉嘉溫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只裝個他還在樓裡的樣子就成。”
“我問過竹棲,他正在望月樓受罰。”葉嘉手攥成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仰頭,乾脆利落道:“宋秋實,你放了他。”
“樓裡的‘葉嘉’,我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