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早說過,他謊話連篇,無情無義,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他見錢眼開,同誰都是以身相許,偏偏你信以為真,還將他如珍如寶地捧著哄著。”
陸槐咬緊牙關:“他壓根不愛身外之物!”
“這都無關緊要,可是阿槐,他想逃,若真叫他跑了,你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陸槐神情鬆動,看著李朔月離開的方向,目光漸漸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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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哥兒一上馬車,李朔月便將玉佩丟進雨哥兒懷中,毫不在意道:“拿去當了。”
“若被阿姆知曉——”
李朔月不耐煩地打斷雨哥兒的話,“這會兒只有咱們兩個人,若你不嘴,他如何得知?”
李朔月停住腳步,眯起眼眸,忽而危險地看向雨哥兒,他冷聲道:“怎麼,難道你要告密?”
雨哥兒沉默了一瞬,低頭道:“奴婢不敢。”
“是不敢,我還以為是不想。”李朔月嗤笑一聲,“那你便試試你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能殺得了你一次,便也能殺你第二次。”李朔月睜開雙眼,低聲威脅道:“若宋秋實若知曉你對他心懷恨意,動手必定比我快,他要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奴僕,何其簡單?”
雨哥兒渾身僵硬,緊咬牙關,心中恨意滔天,他怎麼就這樣蠢,竟然將這等事告訴了眼前之人。
“今日墨韻同觀棋不在,我便開門見山,要麼替我做事,要麼死。”
雨哥兒握緊袖子裡的金簪,眼中殺意驟現。
“你若識時務,從前之事便一筆勾銷。等我出去了,會幫著找你哥哥,前提是他還活著。”
提到想找之人,雨哥兒手微微鬆動,他頭腦一片空白,對呀,他還要找哥哥,他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
“一筆勾銷?如何一筆勾銷?”
“不能嗎?”李朔月面色冷硬,轉過頭冷冷地笑:“你幫著那老東西害了我那麼多回,怎麼,我不過打了你兩下,你便受不住了嗎?”
“若真論起來,我也得把你殺上個十回八回才能洩心頭之恨。”
“你會剝皮,這可是個好手藝,只是能不能保住你這雙手,可全憑我的心意。”
李朔月說完,便渾不在意地閉上了眼,輕蔑至極。
雨哥兒心裡一驚,前幾日這人還渾渾噩噩,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可這才幾天過去,他竟然又想著要逃跑?
雨哥兒靜靜思索了一刻鐘,他為魚肉,面前之人為刀俎,已經到了不得不低頭的時候。
於是他輕聲道:“好,我答應。”
“算你有幾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