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擱下的?
“不認識。”
雨哥兒將簪子收進袖中,又隨口道:“這幾日帳內總是汗涔涔,公子夜裡又魘住了不成?不若奴婢安排小廚房熬煮些安神的藥,公子睡前多飲一些,也好過日日夢魘,不得安眠。”
“不必。”李朔月面色不虞,聲音微冷。
雨哥兒略過此話,溫聲道:“這幾日總是方逵守夜,奴婢瞧著他很是辛苦,不如叫他歇息幾日。那趙猛捏肩垂腿的活計很是熟練,不如調到公子身邊,隨時伺候著?”
“好啊。”李朔月打量著銅鏡內低眉頷首的哥兒,眉宇間凝聚了一絲煩躁。
雨哥兒忽然極小聲在李朔月耳邊道:“公子,你蓄意勾引方逵,故意叫他看身上的印子,讓他近身伺候聽你與四爺行事,又趁四爺不在,同他夜夜歡好,若四爺得知,可怎麼是好?”
“這幾日帳內都是奴婢一人收拾,未曾讓竹棲與墨韻經手,可紙包不住火,他們遲早會發現端倪。”
李朔月驟然起身,一掌掐住雨哥兒的脖子,冷聲道:“你說的什麼胡話,本公子可聽不懂。”
“宋秋實送過來的狗果然不忠心。”
雨哥兒擔憂地望向李朔月掐住自己的手,語氣反而更加恭順:“公子,你骨脆,還是小心些,莫要傷了自己。”
“我雖無權勢,可在這,也不至於殺一個滿嘴胡話的奴才都做不了主。”李朔月收了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奴婢說這些,並非意圖要挾公子。”雨哥兒昂起首,篤定道:“我知曉公子欲離開這是非之地,奴婢同公子一樣,也想離開這地方。”
“只是奴婢勢孤力薄,只靠著自己,怕總有一日便死在這花樓裡。”
李朔月冷眼瞧著,未置一詞。
“公子有所不知,奴婢與哥哥從南境江州逃難而來,一時不察,叫柺子賣進了這煙花之地,我兄弟二人至此分別。我苟活至今,而哥哥至今杳無音信。”
“奴婢願助公子一臂之力,共同逃離這魔窟。只盼著公子能幫奴婢尋到哥哥,奴婢此生必當牛作馬,來世結草銜環,償還了公子的恩情!”
“編故事也編得可信些,盡是些胡言亂語。誰知是不是宋秋實叫你來坑害我?”李朔月神色警惕,遠遠盯著雨哥兒素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