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瞬間便紅了眼嚇得急忙去探了探李朔月的鼻息,好半晌才確定人還活著。
“公子、公子怎麼瘦成了這副模樣?這分明、分明只剩下一把骨頭!”墨韻擦掉眼角的淚,可那眼淚彷彿止不住似的,一個勁兒往外湧。
“行了,現在說這話有何用?”
凌波從箱內拿出藥箱,囑咐愣在原地的二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他抱到床上去?”
墨韻嗚咽著擦乾淨眼淚,急忙去解那綁手綁腳的繩子。
觀棋同他一道解,觸控到遍佈淤痕的面板,忽而手抖了下,他詫異道:“起熱症了?怎麼這麼燙?”
凌波目不斜視,將藥箱開啟,從針包中抽出長針,道:“用多了‘逍遙仙’,體內燥熱不止,貪戀男色。”
“不必管,先給他擦洗。”
觀棋同墨韻一個拉胳膊,一個拉腿,正欲將人往出抬時,凌波忽然出聲:“不可,今早我才治了他的胳膊和腿,若如此,恐怕又得斷了。”
“墨韻,你將他背到床上,觀棋,你扶住他的腰背,別讓他跌落。”
此話一出,兩人立馬輕輕放下手,生怕折了他的胳膊腿。
一刻鐘後,墨韻坐在床沿,心疼的將一床薄被往李朔月身上搭,觀棋止住他的動作,說:“還未施針擦洗。”
墨韻無心和他鬥嘴,只好將薄被放在一側,定定瞧了會兒,才對觀棋說道:“你看看他這副可憐樣,都是竹棲害的!”
“他本來就是替你們家公子受的罪,你們本來就該對他感恩戴德!”
觀棋一怔,本想說兩句辯解的話,可剛開頭,便被凌波的眼神制止。
“墨韻,此話以後不要再說。”凌波眉頭微皺,朝觀棋道:“你去拿參湯。”
“是。”
觀棋剛開啟門,便同正欲敲門的雨哥兒碰上,雨哥兒讓了道,觀棋便出了院。
“凌波姑姑,熱水已備好,可要現在端進來?”
“嗯。”
擦鞋這種事自然得雨哥兒和墨韻來,墨韻伺候人又不仔細,最後這活只得落到雨哥兒身上。
墨韻紅了眼:“怎麼這麼多印子?”
“人都瘦了兩圈,胳膊腿也斷了,公子怎麼這麼可憐?”
“凌波姐姐,從前公子的胳膊便時不時折斷,然後腿腳會不會也如此?”
凌波疲倦的揉了揉額頭,輕嘆一聲:“不僅如此,日後還得給他添兩個身強體壯的漢子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