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哭泣。
興奮過後,陳展沒有立馬入睡。其實體驗算不得好,但報復的心理快感遠勝過肉體。
他沒醉,且神志清醒,他很期待李朔月清醒過來的神情,是秘密暴露後的震驚惶恐?還是心滿意足,為與他行了房而感到歡快?
陳展猜大概是後者。
*
大年初一如期而至,本打算早起的李朔月硬是睡到了日上三竿,陌生又熟悉的痛苦不容忽視,李朔月忍不住拍了拍混沌的腦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昨夜好像喝了許多酒,然後呢?然後,然後他與陳展……
李朔月縮在被褥裡一動不動,陳展怎麼就願意了?難道他也喝醉了?
亦或是陳展想通了,願意同他做夫夫了?
想到這李朔月忍不住臉上一紅,若真如此就好了。
坐在一側觀察的陳展笑出聲來,果然如他所料,得知自己失身,李朔月第一感覺不是驚恐,而是興奮,臉都紅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飛上枝頭的好事。
“陳、陳展。”李朔月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昨天,我們,我們……”
“你還記得你昨日說了什麼嗎?”
“?”
這下輪到李朔月疑惑。
陳展臉上換了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你昨日,說夢見我當了威震八方的大將軍。”
“啊?”李朔月神情茫然,他沒有印象。
“呵。”陳展忍不住嗤笑一聲,李朔月又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就像從前一樣。
時日尚早,陳展不介意在處理這人之前陪他唱一出好戲,不知到了那日李朔月會是怎麼一副叫人好笑的神情。
“木哥兒已找了你兩回,你還不起?”
“起、起呢。”
李朔月齜牙咧嘴爬起來,哆哆嗦嗦套上冬衣,他掀開被褥,一下子看清了自己的慘狀。
他出血了,也沒沐浴,稍一動彈,疼痛便席捲全身,叫人指尖都忍不住顫慄。
與此同時,他還發現褥面摸起來乾巴巴的。
零星的片段在腦海閃過,李朔月抓不住那些東西,無措地抬起眼睛望向陳展。
陳展抱臂靠門,對上李朔月迷茫的眼,突然露出個惡劣的笑,他俯身,在李朔月耳邊輕說了幾句話。
一記驚雷轟隆劈下,李朔月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紅,紅彤彤的耳垂幾欲滴血,腦袋頂上彷彿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