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和他們不久前的無知一樣嗎?
嚴高同樣捕捉到殷野王和殷素素二人的神情變化。
可惜,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已經出現到白宇的跟前。
一股難以言明的死亡氣機,瞬間籠罩在他的身上。
耳邊只是響起如同琴絃崩斷之聲。
下一刻,一股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已經斜著往他的肩膀劈下。
砰!
嚴高整個人倒飛出去,提起的真氣,瞬間被擊潰,重砸在七八米之外。
將堆放在一旁的椅子應聲砸碎了。
“你敢偷襲我!”
嚴高掙扎著爬起來。
不過,雙手剛一打算用力,卻完全使不上勁了。
“抱歉,我不做偷襲的事情,只是敢砍你了。”白宇淡淡地說道。
噗呲!
一道猩紅的血箭,直接在嚴高的胸口上噴射而出。
觸目驚心的斬擊痕跡,如同絲線般,在他的胸口上快速蔓延而開。
最終化作一道從肩膀橫跨到腹部的斬擊。
倒吸冷氣的聲音,在大殿內迴響。
數十米鷹犬臉色一下煞白了。
不!
應該說,前一刻氣焰囂張的嚴高,同樣不例外。
低頭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傳出一句,如此奇怪的口信。
不是先天中期,千萬不要和他硬碰。
否則,別說是連怎麼死也不清楚,恐怕連白宇什麼時候出刀也不知道。
“好快的刀!”
嚴高神色艱難地咬牙說道。
“小鬼,嚴嵩督主,一定會給我報仇。”
砰!
話音落下,嚴高吐出一口鮮血,一頭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白副指揮使,你殺了嚴高?”
方雨亭臉色一變,快步上前說道。
“沒有,不過他們如果不快點給這閹人止血,我相信他離死應該不遠。”
白宇把手在井中月內挪開,摸出酒葫蘆,再次灌了起來。
本來還處於震驚的東廠鷹犬,猛然驚醒過來,七手八腳地,慌忙上去給嚴高止血了。
他們很清楚,出手砍嚴高的人,的確是白宇。
不過,一旦嚴高失血過多死去,等待著他們的,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白副指揮使,多謝了。”方雨亭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和袁小棠相比,心思明顯更加細膩,清楚知道白宇不殺嚴高,完全是擔心東廠的怒火,會牽連到他們的身上。
畢竟,這一次來福州緝拿採花賊的任務,可是他們二人負責。
“說什麼多謝,我和袁指揮史也是坐在同一條賊船之上,你們也是我的手下,我不保你們,還保誰了。”
白宇灌了一口烈酒後,探手在方雨亭的頭上,揉了揉道。
“我在福州還會停留一段時間,說一說福州採花賊的事情吧。”
面對頭上那肆無忌憚,溫熱的大手,方雨亭先是一怔,正打算躲過。
不過,聽到最後那一番話的時候,本來緊張的心也被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