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剛剛還活力四射的年輕人又躺下了,就在我們忙上忙下時,外面還不時有人被抬著送進酒店,好在這破匾給力,不用耗費精神。
到了晚上我們終於忙完了,我看著破匾上黑的發亮的小花陷入沉思,不知道這變異小花有什麼新作用,正好手機充滿了電,我便翻開新聞看了起來。
很多人在帶節奏,一大片的自省和反思,已經有很多專家學者甚至官員發聲支援了,要開會商討的那些問題彷彿迫在眉睫,怎麼看都有點過於著急了,而網民們好像也已經被點燃了,即使有理智的聲音也很快被淹沒。
我看了一些主流頁面的宣傳,盯著手機久久不能釋懷,我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股火氣,無法釋放出來。
很快天亮了,戴金銀拉起我跟朗天去吃早餐,我一直悶悶不樂,默默跟在他們身後,我好像又沒能量了,像我這樣的人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吧。
充電時間長,待機時間短,一出生就是老年機,註定不會有什麼成就。
那幫傢伙也都下來吃飯了,這些人終於不見了昨天的精神,看著都魂不守舍的,我倒是不顯得那麼突兀了。
“原來救我們的是你們,昨天還以為你們是病人,謝謝啊。”
聽到有人說話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那個劉念覺,我放下湯勺說:“不用客氣。”
還想說什麼但總感覺沒力氣,看了看就繼續喝湯了,好像是不禮貌,但就是不想張口說話。
“不好意思,害你們費了不少心,累了就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叫我。”
“好。”我仍舊是答了一句就不說了,其實我挺不喜歡自己這樣,可這就是我最真實的狀態,老天吝嗇,只給了我一半的精力,誰不想天天活潑積極啊。
朗天和戴金銀看出我不想說話,為了不那麼尷尬便湊上去跟劉念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起來,我軟趴趴地喝著粥,迷迷糊糊聽著他們說話,只是光聽見聲音卻無法對這些聲音做出什麼反應,我陷入了一種類似發呆的狀態。
腦袋裡空空的,眼前視線模模糊糊耳朵裡各種聲音亂成一團,彷彿接受和傳送訊號的神經在偷懶,只要不聽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要不看就看不清眼前是什麼,可當我有意識地去看去聽,也就能看得見聽得清了,就好像遊戲為了節省記憶體而故意虛化周圍的場景,我這種精力不足的人是不是也天然地開發出了一套節省能量的模式?
“幸好你們又救了我們,不然可就太被動了。”
聽到劉念覺的這句話我提了口氣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劉念覺轉身對我說:“有些人咄咄逼人,他們決定三天後開會了,很多人因為子女的事簽了名投了票,現在網上又浪潮不斷,雖然根源未除,但只要這裡的這些人安全,他們就沒後顧之憂。”
“我有個問題,你覺得群眾的評論怎麼樣?應該怎麼辦?”
“這個,底層群眾見識有限,很多人積累了一些負面情緒,被人帶動了,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們把握好方向保護好他們就行了。”
“先輩們付出那麼多代價,就是讓我們的人民能站起來,你說會不會我們保護人民保護的久了,就忘了身後的人民才是最堅強的後盾?會不會有一天我們為了人民付出一切然後卻發現人民不見了?”
“這個……人們往往無法準確地看待問題,但只要我們強大了,以前不理解我們的都會理解,以前抱怨謾罵的也都會自覺維護,這是正常的。就像人富起來就會有無數人找他的優點,我們還是做實事重要。”
“你說的沒錯,但你沒發現嗎?你為群眾著想,但你的說法實際已經把群眾和精英做了切割,群眾存在感和參與感在不斷下降,我相信以後人們一定會挺起胸膛為自己的國家驕傲,但現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