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眼裡閃過悲慼，在江少遊要離開的時候，喊道“一個億吧，以後沈家這類的事交給我。”
江少遊停下腳步，有點猶豫。
他已經不想和莫霜扯上關係了。
他不喜歡這種複雜的局面。
莫霜已經露出笑容，笑顏如花“不用猶豫了，我會是把好刀的，江少遊，你明白的。”
如果江少遊不是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不會找她。
“這是生意，你能信任我不是嗎？對手是沈家的人，你很難找到可以信任的人。
還是說，因為你對我也有感情了，所以不想用我？”
“不然一把好刀，你有什麼理由不去用。”
江少遊皺著眉頭，最後說了句“好，等我電話。”
“嗯，等你電話。”
江少遊說完就打算離開，莫霜突然再次開口“好久沒見，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不要臨別擁抱一下。”
江少遊看著莫霜，眼神複雜，這一刻她的眼神像很多年前自己救她的時候。
帶著小心翼翼的怯懦。
與希望。
曾經是希望江少遊可以救她，現在呢？
江少遊不願意再去想，嘆了口氣“對不起，莫姐，我有女朋友了，她管的比較嚴。”
說著不再猶豫，轉身離開。
等江少遊離開以後，莫霜坐回椅子上，目光呆滯了很久。
有難過，也有感懷。
就算變了，也依然是那個江少遊啊。
我給你做刀。
你用了，我就是純粹的工具。
你不用，就是對我有感情。
莫霜突然覺得自己好幼稚，自己想證明什麼呢？
根本沒有意義。
江少遊這種人從來就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不會改變自己的原則去施捨別人。
無關緊要的人。
可能女人終究是感性的，也會有那麼一瞬間的脆弱。
揉了一下臉，抹掉了眼角沒有流下的淚珠。
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
偶爾還能接觸到他就夠了。
等劉猛回來以後，她收起了所有表情，思緒，冷漠開口“阿明他們跟著的人，你親自去，帶上阿冷他們。”
劉猛猶豫了下“莫姐，真的要動沈家的人？”
莫霜抬眼看著他“嗯？”聲音裡透著不悅。
劉猛趕忙道“莫姐，這兩年，您一直在洗白，沾黑的生意我們都讓出不少，這時候和沈家對上，不說功虧一簣，很容易招來打擊，我們，我們可能撐不住。”
莫霜冷冷開口“撐不住就不撐！你的話有點多。”
劉猛意識到莫霜真的發怒了，不敢再開口“我明白了，莫姐，我都聽你的。”
“去吧，小心點，雖然是兩個老傢伙，不動槍的話，你不一定是對手。”
“莫姐放心，我會小心的。”
莫霜揮揮手。
又一次忍不住陷入沉思：他好像真的變了很多。
離開莫霜那裡，江少遊情緒難得波動的那麼大。
表白這種事，年輕那會他經歷過不少。
可他沒想到莫霜這種女人會說出這種話。
大約記起那個雨夜他救下莫霜，然後幫她治了下傷。
其實莫霜一直不知道，從她被襲擊到逃跑，江少遊一直都在看著她。
那其實是機緣巧合，黑社會仇殺，江少遊根本懶得去管。
只不過他當時湊巧有事要找襲擊莫霜那夥人。
看著她被人偷襲，看著她反殺對方，看著她在雨夜踉踉蹌蹌的狼狽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