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勝,這可是你自找的。你不要以為之前僥倖贏了榮有為就可以看輕演武堂內門弟子,今天我劉峰就要告訴你,什麼叫天高地厚。”
“你們演武堂弟子,別的不說,至少嘴皮子功夫屬實一流。”
徐安勝輕蔑一笑,含沙射影般看向了劉峰身後一眾弟子。
“豎子爾敢口出狂言,劉峰師弟給我狠狠教訓他。”
一旁觀戰的演武堂弟子頓時坐不住了,紛紛開始搖威吶喊起來。
王天元與柳無憂則有些驚詫,彷彿第一次認識這位小師弟一般,一臉忍俊不禁。
“師姐,安勝這拱火功夫頗有你當年風範啊。”
“胡說,我當年分明是個安靜賢淑的女孩。”
寧葉紅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的徐安勝,該說不說,這徐安勝挑釁演武堂的模樣,當真有那麼幾分帥氣。
遠處的夏若男也在觀看這邊對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這一切卻都被胡少雲看在眼裡,直氣得牙根癢癢。
不過就是個練氣二層的廢物,憑什麼引來如此多關注,過了今日,定要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就只會逞口舌之利嗎?文鬥還是武鬥,想好了沒?”
劉峰也是被氣得不輕,自從他晉級內門弟子,何時被人如此看輕過?今天不管徐安勝選哪一種,他都打算以雷霆攻勢直取勝利,不給任何周旋餘地。
“之前武鬥打贏過你們演武堂,再來一次我怕你面子掛不住,這次就選文鬥吧,這樣你應該會輸的心服口服。”
“這小子瘋了嗎?這文鬥他拿什麼和劉峰比?”
“我看他屬於夜郎自大,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底下眾弟子聽到徐安勝選擇,紛紛譁然,沒想到徐安勝居然選了這麼個找死的路數。
他今天趕著投胎不成?
“嗬,大言不慚的混小子。”
劉峰怒極反笑,他倒要看看一個修行不足兩月的外門弟子,拿什麼來跟他論道。
要知道文鬥聽起來雖然簡單,但也是對道心的一種檢驗,心智不堅定者,輕則容易滋生心魔,重則容易一蹶不振,從此再無進階可能。
“不仿先聽師兄高論。”
徐安勝右手作請,微笑說道。
劉峰也是不遑多讓,徐安勝一心求死,正合他意。
“敢問師弟,何為道?”
這第一個問題,劉峰便打算難死徐安勝,按常理來說,至少也要修行幾年,腦海當中才會有一些關於道的模糊感覺,每個人的道各不相同又殊途同歸,此乃道法自然,包容永珍。
“無形無物,從一而行。”
徐安勝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出來,按理說這個答案原本沒有標準答案,但是徐安勝的話語卻猶如醍醐灌頂般,給了所有人當頭一棒。
原本等著看徐安勝笑話的眾人頓時愕然,就連孫長老剛舉起茶杯的手都定在了半空,死死盯住了徐安勝。
“天傾以為蓋,地覆以為極,兩者相洽,是為陰陽,兩者相離,周天以為運轉,故而生風林雨山,金土火石,此乃諸天規律,屬天道。”
“陽盛以為男,陰盛以為女,兩者相合,是為胚胎,兩者相分,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故而生魚米百業,此乃人教興衰,屬人道。”
“道,自在其中也。”
徐安勝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最後一個字。
整個八仙亭內卻是安靜到落針可聞,只聽得相互之間呼吸之聲,且愈發急促起來。
徐安勝的話中自有玄機,似乎有種深奧的東西正在腦海當中盤旋縈繞,但是又覺忽遠忽近,妙不可言。
劉峰此刻被震驚到口不能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