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給好人，也下給壞人；陽光溫暖好人，也溫暖壞人你若有智慧，是與自己有益；你若褻慢，就必獨自承擔，經書上這樣寫著。”
怨仇悠揚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翻開合著的聖經，匆匆瞟了一眼，繼續誦讀。
“經書上這樣寫著，人不是單靠食物而活著，乃是靠上帝口中所出的一切話。”
興登堡心不在焉地聽著。
從她擺動的尾巴可以看出這一點。
“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在聽？”
興登堡坦誠布公。
“完全沒聽。”
“你不信上帝？”
“不信。”
“你信耶穌？”
“也不信。”
“既不信上帝，也不信耶穌，你要這耳朵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
興登堡伸手撫摸自己精靈般的尖耳。
“你不覺得我的耳朵很有情趣麼？”
“情趣”
怨仇如遭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久久沒有回應。
她伸手在自己胸口划著十字。
“我的主，我有罪。”
興登堡好心提醒。
“有罪是要受罰的。”
“受罰？”
“把你綁十字架上，進行鞭撻，如果有必要的話還需要點火和衤果身。”
怨仇爭辯。
“書上沒寫。”
“書上沒寫，但確實有這回事。”
興登堡痴痴笑著，貼近怨仇，提起她的下巴，舔了舔她的側臉。
“砸，修女的味道，我知道。”
“你閃開啊！”
怨仇崩潰地推開興登堡。
“我是正經的修女。”
“哦~~，正經的修女。”
聞言興登堡舔舔嘴唇，明顯更興奮了。
她再度靠近，摁著怨仇的雙手使她不能反抗，被重巡近身的航母艱難抵抗著。
她的耳朵緊壓著怨仇的胸口。
“心跳?加速了喲~”
怨仇震驚。
“你聽得見？”
“聽不見，但是能察覺到哦~”
興登堡開始把手探進怨仇的領口。
“滾犢子啊。”
怨仇真怒了。
她反客為主，在興登堡關鍵部位一掐。
興登堡先是一僵直，隨後癱倒在地，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處，非要逼我動真格的。”
怨仇掀裙起身，內部的真空讓身為魅魔的興登堡都難以接受，霎時間滿臉羞紅。
興登堡喃喃道。
“不，你不可能是修女。”
“這一招只有高階魅魔才會。”
“你到底是誰？”
怨仇摘下十字架項鍊和修女帽，米黃色的長髮隨風舞動。
“現在的魅魔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連我都忘了。”
“興登堡，我問你，魅魔修的是情慾，還是性慾？”
沉思片刻。
興登堡小心翼翼回答。
“性、情雙修不行嗎？”
怨仇嗤笑一聲。
“路，是上午選的；席，是中午吃的。要是想走火入魔的話，你就這樣練吧。”
“那我應該怎樣？”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談話間，怨仇拉開抽屜，取出飼料開始喂金魚。
興登堡呆呆看著，不知道這舉動有什麼深意，是否為某種暗喻，在潤物細無聲地提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