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迴光返照,逸仙ta的白髮開始轉為黑色,眼中有了神彩,古裝紅衣變回藍白色的旗袍,瞳孔中的金色漸漸褪去。
這並不是代表她已經逆轉了ta化,而是ta本源快要消耗殆盡的徵兆。
白色旗袍淡雅,衣袖和襟口點綴著藍色梅花,黑亮的髮絲隨意垂落,如瀑布般柔順,面容白皙如玉,面板細膩光滑,眉彎如新月,眼亮似星辰。
梅之語自動併攏,圍繞著逸仙旋轉,被她素手握住,輕撫間傘身顫動。
她抬眸,和蘇誠遙遙相望。
“指揮官”
“逸仙”
逸仙手裡梅之語被丟在一邊,蘇誠懷中織夢者被放到海面。
海面上,他們朝著對方跑去。
緊緊相擁。
逸仙的臉上有了淚痕。
“對不起,指揮官,逸仙走丟了,沒能回到港區”
港區已經灰飛煙滅了啊。
蘇誠只是悲傷,不知道要如何告訴對方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並且罪魁禍首穩如老狗,還在世界之外等著。
他忍著悲痛,安慰道。
“沒關係的,我們死在這裡也是一樣的。”
“死在這裡?”
逸仙抬頭,看到了盤旋在世界之外的身影。
黑霧中,好人理查德的軀殼開裂,分明沒受什麼傷,卻顯得悽慘,很難想象是為了讓對手放鬆警惕,還是為了向背後的神邀功。
青梅竹馬的好人理查德在等蘇誠學長下課呢。
素手柔荑撫上蘇誠的側臉。
並沒有多少實感,幾乎就要從他的身體穿過。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是逸仙最大的心願,如果能像從前那樣待在指揮官的身邊,看著平海寧海和東煌的孩子們胡鬧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指揮官,現在您還有誓約之戒嗎?”
蘇誠摸遍全身上下,苦澀地說。
“沒有了。”
“一個優秀的指揮官,身邊總要有一枚無主的誓約之戒才對。”
“我大概是世上最糟糕的指揮官。”
“如果時間能倒流該有多好。”
“時間是一條單向的軸,空間容易跨越,時間難以逆轉。”
“逸仙說的是唯心的願望,不是科學。”
“好吧。”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逸仙絕對不會等待指揮官了,要您主動邀請我才行。”
“嗯。”
“晴天不出門,下雨天也不出門,邀請函送出,至少讓您苦等小半年。”
“嗯。”
“如果指揮官再邀請我加入港區,就算再想加入,逸仙至少也要矜持十天半個月,還得壞心眼地捂嘴偷笑,欣賞您急到抓耳撓腮上躥下跳的樣子才行。”
“嗯。”
“指揮官不要總說嗯啊,說點別的。”
“比如?”
逸仙臉紅。
蘇誠心領神會,但是他猶豫道。
“這種時候,不太能說出口。”
“真是遺憾。”
“能和逸仙你死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可沒有和指揮官死在一起的打算。”
逸仙伸手,梅之語飛到手中。
在彌留的最後時刻,她還能戰鬥。
接手的瞬間,梅之語中所蘊含的ta被盡數吸收,它們本就屬於她,自然無需煉化。
黯淡的金色瞳孔再度亮起。
一襲古裝紅衣,是極致的妖嬈絢麗,溫婉的面容被烈火般的自信取代,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