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安道:
“泉紫檀說那片島嶼在翁山島東北五六十里,若有識途之人帶路,一日可趕來回,只可惜他已被押至錢塘大牢。”
倆人說話之際,只見樊戰和姬無睿言笑晏晏,相攜入內。
這倆人不知何時變得如此和睦,王祈安心中奇怪。
“我算是見識了樊將軍的治軍氣魄,難怪王兄這麼看重你。”姬無睿笑道。
樊戰樂呵呵道:“姬公子見笑了,其中幾人身手不凡,幾十招之內可鎮不住他們,差點讓樊某當場出醜。”
他一見司馬昶,就快步走到其身前,大聲讚譽道:
“司馬府調教出來的菁英,果然名不虛傳。
朱雀衛輕功極佳,青龍衛擅雙人聯擊,白虎和玄武衛都精於多人陣法,只不過一個利攻,一個重防。
今日算讓樊某見識了,佩服佩服!”
司馬昶眼中露出欣賞神色,道:
“樊將軍只花半晌功夫就將他們實力摸了個底朝天,這才叫司馬昶心服口服。”
樊戰突然正容道:
“兵家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承蒙兩位公子重託,樊某豈敢大意。若對自己的兵士都不熟悉,臨陣之際,又如何知人善用。”
梅寅插話深表贊同道:
“閣下所言極是。知己,方能揚長避短;知彼,方能抑長取短。”
王祈安心中大暢,有這兩位知兵之人相助,此戰再無可懼。
“可惜,可惜!若能配上我神兵谷的鐵甲,以一當十,不在話下。”樊戰感慨道。
“莫非閣下竟是南漢鐵甲軍首領樊將軍?”
梅寅見樊戰背插雙斧,又提及神兵谷鐵甲,不由想到一人。
樊戰大笑道:
“沒想到此地也有人認識樊某,只可惜鐵甲軍早不復存在,在下也非什麼首領了。將軍雙目如炬,不知如何稱呼?”
梅寅應道:
“在下東越望海軍參將梅寅。南漢鐵甲軍加上將軍的‘破陣’雙斧,衝鋒陷陣,那可沒少讓各國頭疼。
興王府之事我也略有耳聞,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何須耿介。”
樊戰肅然起敬道:
“望海軍近年打擊海賊盜寇,衛護沿海百姓,功績卓越,樊某失敬了!”
梅寅道:
“樊將軍過譽了,保家衛民本就是我軍人職責所在。可惜天下紛亂不止,百姓遭殃。梅某隻希望能早日結束這種局面。”
王祈安道: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聚合離散,也是取決一眾綿薄之力。梅將軍既有此心,日後如機緣出現,自當懂得取捨。”
王祈安這番話別有深意,眾人一時理解不了,不由咀嚼沉吟起來。
這時,門外有朱雀衛來報:
“啟稟樊將軍,按您吩咐,在別院外巡邏,果然抓到一個鬼鬼祟祟之人,已帶回前院。”
眾人驚奇,心贊樊戰謹慎。
“小人宗文,是東海幫管賬的,今日見徐大人進城,是奉幫主夫人之命,想與大人做一樁交易。”
被抓之人雙目藏神,面白文秀,蓄有幾綹鬍鬚,倒沒有奸邪之氣。
徐公明記起東海幫正是替泉紫檀護衛其中一船的幫兇,當日死傷大半,幫主也被活捉,已送往京城。
“大膽逆賊,我徐某人最恨爾等助紂為虐之徒,竟還敢跑到此處跟我談什麼交易!”
宗文並不驚慌,只是滿臉堆笑道:
“大人息怒,小人嘴拙,是幫主夫人有一事相求,如若大人答應,我幫有重大情報可以提供。”
王祈安見此人倒像有備而來,不由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