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一貫開玩笑的語調,一點都不正經。
這麼輕浮的人到底是誰在喜歡啊!
跟他說話,認真就輸了。
壓抑住心裡不正常的躁動,連梓掀眸看向他,杏眼彎起,“私奔去哪兒?”
掩在帽簷下的小臉素淨,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
柏翮無意識滾了滾喉結,甚至懷疑自己有什麼羽絨服情結。
連梓每次裹得嚴嚴實實的時候,就特招人,惹得他總想抱抱她,再捏捏臉蛋。
能被羽絨服領子推起來的臉蛋,怎麼想都挺軟吧?
有點後悔那天在食堂沒趁機捏一把。
但要是真捏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哄不好,連梓不理他,煎熬的還是他自己。
他一流氓,還得裝君子,煩。
思緒回籠,他扯扯連梓的帽簷,稍稍遮了遮視線裡讓人有點把持不住的那張臉,接上了連梓剛才的問題,“真想跟我私奔啊?”
連梓明顯感覺到自己臉頰的溫度異於平常,有小部分來自於身上這幾個暖貼,但大部分還是柏翮的鍋。
他這張嘴,就沒個把門的。
她說什麼,他就接什麼,也沒見他羞過。
好在這帽子夠擋臉,不然被柏翮發現她在臉紅,高低又要嘲笑一波。
連梓換好鞋,撂了句“你想得美”,就先行出門吹風。
門口香樟樹上的燈串泛著暖橘色的光暈,別墅區這邊比較僻靜,也就樹杈上的裝飾物和門口的對聯福字能勉強看出些年味兒來。
今晚的溫度再創入冬以來的新低,夜風裹挾著涼意鋪在臉頰,兜裡兩個暖手寶,身上一堆暖貼,連梓就是想打寒顫都夠嗆。
有時候真的不得不服柏翮,後腰的暖貼一熱起來,渾身上下都是暖和的。
臉頰的燥意被風吹散,連梓回頭看了眼正坐在換鞋凳上慢條斯理繫鞋帶的柏翮,半帶揶揄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暖貼貼在哪兒最有用?以往的女朋友教的?”
“初戀還在呢,哪兒來的女朋友?”
“曖昧那麼多,一個都不談?”連梓挑眉,“你忍者?這麼能忍。”
“我沒主動碰過人家一下,都能叫曖昧?”他輕笑,“你的判定標準這麼嚴格啊?”
連梓“嘁”了聲,“我們正常人的標準跟你們海王可能不太一樣。”
“昂,那按你的標準走,我現在有跟誰曖昧麼?”
柏翮繫好鞋帶,起身帶上門。
考慮到暖貼貼在毛衣和牛仔褲的交界處,可能會掉,於是粗略判斷了下連梓後腰的位置,拍了拍剛才貼在那兒的暖貼,加固了下。
動作自然,似乎完全沒發覺,自己的手再向下幾公分就是耍流氓的程度。
連梓杏眼瞪得溜圓,側身錯開他的手,心率驟然攀升。
其實按照她的標準,曖昧無非就是擁抱,牽手,關心,還有一些瑣碎的親密小動作……
怎麼越想越不對勁呢?
擁抱,牽手?
柏翮暈倒,生物課?
雖然是無意識的,但的確是真實發生的。
瑣碎的親密小動作……
她摸他頭,做完胃鏡意識朦朧時蹭他的臉,他玩她頭髮,託她的臉頰,還有剛才,拍她的後背……
艹啊!
這他媽有夠怪的!
誰跟他曖昧了!?
一定是她判定曖昧的標準不對。
碰巧,她思考到這兒的時候,柏翮開口了,“所以呢,你判定曖昧的標準是什麼?”
連梓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親……”
又覺得太荒謬,想辯解,支吾半晌,cpu都快乾燒了,索性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