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趴在蘇塵懷裡睡著了。
越抱越暖,根本停不下來。
企業還在外面巡視周圍海域,這樣的小習慣,總是能幫助她應對許多突發狀況。
基洛夫還在自顧自地喝著。
長春睡得正香,蘇塵只好陪著基洛夫淺酌幾杯。
小小抿一口,還行。
正常喝一口,純淨爽口,明顯與白酒的口感不同。
拋開酒杯,握著半瓶伏特加,看著基洛夫噸噸噸喝水一樣,蘇塵有種我上我也行的衝動。
他問。
“有花生米嗎?”
基洛夫搖頭。
“這裡是前線,比較艱難,物資什麼的還湊合。”
“那後方呢?”
“後方就更湊合了,一切物資都是優先送往前線的,幸好我們都是艦娘,不存在凍死或餓死的情況,儘管生活中還是有著種種不便,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為什麼不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呢?”
“轉移?”
基洛夫露出奇怪的神色。
“那我們的防線怎麼辦,留給塞壬嗎?”
“我的,剛剛聽你提到過阿芙樂爾,她也在這裡嗎?”
“阿芙樂爾同志是個大忙人,可能要晚點才能與你見面了。”
阿芙樂爾這個名字可能有些陌生。
但是,俄國十月革命呢?
正是阿芙樂爾的一聲炮響,為東煌送來了馬列主義。她的服役生涯中共經歷了三次革命和四場戰爭,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
她有著百年曆史。
戰後作為博物館而存在。
要知道,死亡,從不屬於無產階級。
她是黎明的第一束光,是司晨的女神,阿芙樂爾,記住這個值得被銘記的名字。
蘇塵手裡的酒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見底。
漸漸地眼前有些重疊。
他喃喃道。
“我們會勝利嗎?關於共產主義。”
基洛夫好奇。
“什麼是共產主義?”
“共產主義制度是人類最理想的社會制度,也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最高形態。”
“具體是怎樣的呢?”
“政治上人人平等,經濟上按需分配;物質上極大豐富,精神上極大昇華;沒有階級,沒有剝削,更沒有戰爭,人類與大自然和諧共處。”
“按需分配?”
“對,不是按勞分配,是按需分配,需要多少就拿多少。”
“要有多豐富的資源和先進的生產力才能達成這樣的願望啊。”
蘇塵站了起來,拍著桌子。
長春哎喲一聲摔在地上。
他則慷慨激昂地說。
“人類現在認為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隨著社會的發展,科技的進步,在將來是完全能夠實現的,我們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不應該憑藉現有的認知能力武斷地給未來下定論,以人類當下的認知水平是無法清晰地預見未來的,實現共產主義是一種理想,而不是幻想,更不是欺騙!”
基洛夫驚訝到放下酒瓶。
“這樣的覺悟,這樣的理想,蘇塵同志,我認可你了。”
醉酒後蘇塵迷離間竟有幾分睥睨天下的氣勢,他斜著眼睛。
“認可?不,基洛夫同志,不需要認可,理想的火炬就由我們點燃,星星之火尚可燎原,提到未來的時候,一定是充滿希望的。”
激動之餘,基洛夫還想細問。
而醉倒的蘇塵已經滑下坐椅,和仍然熟睡的長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