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身體狀態糟糕的真正原因找到了。
步伐虛浮,手腳冰冷。
因為沒有智慧可言的量產型塞壬總是誤打誤撞地在夜晚駛入港區雷達的警戒範圍。
零零散散的。
它們是肅清周圍海域行動中的漏網之魚。
又不能完全放任不管。
出擊兩分鐘,戰鬥三十秒,返回兩分鐘。
再失眠半個小時。
艦娘無所謂,指揮官是真受不了。
不討喜的謝菲爾德之所以能照顧好指揮官,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生活上的她說了算,半夜除非像淨化者那種級別的存在打上門,不然指揮官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已經擁有如此強大的港區,還給予量產型塞壬這樣的尊重,明明全交給艦娘就可以的。
不怕一萬,它就怕萬一啊。
今晚,不就抓到了一隻淨化者嗎?
蘇塵出現的時候,腓特烈大帝罕見的猶豫了。
她說。
“孩子,躲到我身後去,接下來的場面,會有些殘酷。”
在場的艦娘,隱隱約約以那人類為中心。
衣不蔽體的淨化者可憐兮兮地望了過來。
蘇塵倒吸一口涼氣。
這場面與其說是旖旎,不如說是荒誕。
“大帝,先等一等吧,我有些事情想問她。”
“我的孩子,別靠太近。”
“......可能需要近一些。”
“孩子,我跟你一起過去吧。如果淨化者敢耍什麼小把戲,我一定會在那之前把她的頭擰下來。”
“最好不過了。”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視線無處安放。
心裡想的卻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淨化者強調。
“我不是你們要找的淨化者,我只是忘了自己的名字,這不是你們誹謗我的理由。”
沒有理會她的胡言亂語。
蘇塵叫出那個在內心徘徊不定的稱呼。
“安蒂克絲。”
在場的艦娘聽不懂這個詞的具體含義。
只有淨化者愣在原地。
“安、蒂、克、絲。”
她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
聽起來像是對自己的稱呼。
這是寄託著人們的期許,卻被遺忘在時間長河中的名字。
接二連三地被冠以陌生的名號,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可是,為什麼會湧出異樣的情緒。
難道,安蒂克絲,這個拗口的詞彙,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嗎?
她很難過。
她知道了,自己一定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她問。
“安蒂克絲,是什麼啊?”
她的眼睛有些溼潤。
忘記過去,是一種背叛嗎?
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不敢承擔某種責任,所以乾脆清除自己的記憶選擇重新開始嗎?
如溺水者,渴望救命稻草。
能為自己解決疑問的人,就在眼前。
連自己都不記得了的名號。
還有人沒有遺忘嗎?
原本模糊的好感,漸漸顯現。
再看蘇塵,怎麼看怎麼順眼。
再看周圍的艦娘......怎麼會有種脖頸隱隱作痛的感覺。
然而,稻草終究只是稻草。
蘇塵自己都不夠了解安蒂克絲,又如何能給失去記憶的淨化者解惑。
只好開始胡扯。
“安蒂克斯是由我們人類創造出來對抗塞壬的存在......以後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