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的房間裡。
半夜傳來竊竊私語聲。
“謝菲爾德,你能不能把燈關上。”
“不行的主人,我怕黑。”
“怕黑就去抱著光輝睡。”
“主人,你對待可憐的小女僕,應該要更寬容一些。”
“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地說自己可憐?”
“害蟲主人,難道就真的沒人跟你提過意見嗎?這樣子會把天聊死的。”
“我不想聊天,已經很晚了,我想睡覺。”
“無家可歸的小女僕好不容易找到無良主人,結果他卻抱著枕頭讓我睡到另一邊去。”
“那我抱著你睡?”
“居然對純潔的女僕懷有這樣齷齪的心思,難道主人和害蟲的構造真的高度一致嗎?”
“我沒精力想別的事情,我就想睡覺。”
“原來主人是不行嗎?那可憐的小女僕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
“你說誰不行?我怎麼可能不行。”
“不必懷疑,就是主人你所以為的那方面不行。”
“你過來。”
“不,我不要。”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挪了過來。
“謝菲爾德,我問你,貝爾法斯特有沒有教過你,女僕應該忠誠地執行主人的命令?”
“一切合理的要求都會被執行。”
“那麼我問你,在被召喚過來之前,你正在做什麼?”
“剛泡完澡,準備睡覺。”
“你有說夢話的習慣嗎?”
“小女僕的睡相理所應當是安詳恬靜的睡美人。”
“那麼,我命令你,像你自己形容的那樣,把嘴閉上,老老實實睡覺。”
“害蟲...主人。難道就真的不能為我考慮嗎?”
“我想你也早點休息啊,開著燈大家都睡不著。”
“我怕。”
“你說什麼?”
“我說,我怕。”
謝菲爾德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
“身為女僕,竟然弄丟了最重要的主人。再次見面時,居然就完全被當成了陌生人對待,真的是害蟲主人能夠做出的事。”
“你就知足吧,陌生人可不能隨便睡我的床......好吧也是有例外的,但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女僕了,照顧好我的起居生活的重任,難道就打算這樣完成嗎?”
“貼身女僕?我?”
“不然呢?畢竟我現在又沒有皇家女僕團和萬能的女僕長,身邊只有一個小女僕,還是最不討喜的謝菲爾德。”
“居然用這樣充滿惡意的詞彙來形容一位兢兢業業的女僕,主人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那我問你一個紳士的問題?”
“好。”
“你裡面真的什麼都沒穿嗎?”
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對此早有預料的蘇塵雙手交叉成功擋下,他慌亂地辯解。
“不是我自己想知道的,我只是替朋友問問。”
“主人的朋友,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裡有幾口人,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吧。”
“這......”
“這就回答不上來了嗎?害蟲主人。”
“我沒騙你。”
“那就請主人口述說你自己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請直視我的眼睛認真地重複這句話,公正的小女僕必定會還主人一個清白。”
蘇塵猶豫許久。
終於決定還是岔開話題。
“那個......已經很晚了,真的要睡覺......”
柔軟的枕頭瞬間被抽走,這次真的砸在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