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你們來啊。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樣才好了!”克里斯特坐在火堆旁,背靠著司徒晝的機甲。火堆上正烤著一腔肥嫩的羊,還滋滋流油。雖然不知道這羊是克里斯特怎麼給弄來的,但是還是先吃吧。
“誒,知道吧,咱們這邊可是連著打退了他們的十八次衝鋒吶!”這個騎士顯得很自豪,把裝著速溶果汁的紙袋子高高揚起來。
這幾個月來,克里斯特明顯變高了,他那一頭金色的頭髮越來越顯眼,不知道是最近黑髮的人看多了,克里斯特讓柳碧有一種二五仔的既視感。
嚴露縮著腿坐在火堆的旁邊,她在那個世界和王都啊騎士啊也沒什麼交集,只是一個人呆在地下的洞穴裡,所以伊西絲所向往的敘舊的場面也根本沒有出現。
“咱們還剩下多少具機甲?”司徒晝突然從黑暗中現身,突兀地說。
“一百八十三,不到原來的一成。咱們快成光桿司令了。”
幾萬人的大部隊在離這裡好幾十公里的地方,說實話想去會師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這裡被指明是魔物壓力極其大的地方,正如現在的形勢,第一部隊的所有主將全部集中在這片小山周圍,拼死也要守住這裡。
司徒晝一直在黑暗中鼓搗,伊西絲舉了根火把上前照著,只見他在往機甲的全息攝像機上裝一個鏡頭。
“哦,這個是觀察魔力的東西,最近我們的部隊也在慢慢配備。”他指著說道,“我聽上頭傳下來的情報說,魔物的復活核心帶有很強的魔力放射,如果有了這個,應該不用多少力就能斬殺了。”
“等等等等,”伊西絲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我們今天死那麼多人,不是魔物太強,而……”
“對啊,我們後勤其實不是那麼能跟上,很多新裝備都沒發到。”
天哪。她本來以為仙都市的各種東西都做好了準備才會開仗,這麼搞難道不是在拿將士們的生命開玩笑嗎?
想到這裡,她還能抓起人的右手拼命地搖晃著司徒晝。
“搖我幹什麼,這又不是弒神機,本來就是耗材。按理說,開仗的時候,為了軍心考慮,這些都不能告訴你們的。但是既然你自己推出來了,那就跟你說吧,第一階段咱們就是主力,其他不管多少人都算炮灰。”
“你們還是人嗎?不,他們也是人啊!”伊西絲慌忙看向嚴露,她這樣陰沉,不會也已經想到了,但只是沒說吧?
司徒晝什麼都沒說,給了她好幾個眼睛一樣的東西,叫她發下去。那邊的羊已經烤的皮脆裡嫩差不多了,這個一身戎裝的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土,走向光亮處。
“伊西絲小姐,你不要以為,這次的善良能把心裡的罪惡感抹去。我奉勸你像之前一樣,把所有的奸詐都拿出來,這樣還有可能活著回去和佚名先生結婚。”
司徒晝說的時候,伊西絲心裡擰了好幾下,她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連希爾斯都不曾走進她生命的那個時候。但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又滿臉通紅。
人已經走了好一會了,那邊的眾人也把羊剁成一塊一塊的,往上面澆著孜然和辣椒麵,再一口把所有的油全部咬出來。
克里斯特展開了安全市的地圖,代表魔物軍的箭頭是寬寬的一大個,數支聚成一個大面,抵抗著向安全市挺進的各個部隊。與此同時,今天南邊的三支部隊也大概登陸了,加百利他們估計在為了上岸搶灘吧。
黑絲絨一般的天幕上,星星有如寶石一樣點綴其間。最近離開的市區,能看見的星星多了不少,不知道哪個是木星,哪個是停在木星旁邊的,嚴總的戰艦呢?
說實話,經過一天的戰鬥,大家也快累得半死了,現在有這個在火堆畔閒聊的機會,克里斯特講著異世界的事情,佚名和柳碧在一旁給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