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費力地抬起眼皮,頭很痛,感覺腦漿都要被砸勻了。
身下軟軟的,這是什麼?
“你……你醒啦?”
他躺在花家的一張繡床上,月朗星稀,想坐起來,卻被輕輕按了下去。
伊西絲蹲在床邊,用毛巾沾上水,給他細細擦著臉上的塵土。其實佚名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穿睡衣的樣子,不免有些驚訝。
雖然她的半張臉加上整個左臂都被炙得焦黑,但也僅僅止步於此,空間噬魔的異空間把傷勢遏制得很好,其他地方依舊是精緻而有彈性,尤其是穿著睡衣,兩條長腿露在外面的情況下,更加引人注目。
“再……再看下去我會不好意思的……”
聽到這句話,佚名立刻擺正了態度,趕忙坐起來,四下裡摸到了那張紙,給伊西絲看。
他一整個下午和上半夜都在和法院纏來纏去,先是費盡力氣說服了林巧兒幾個人,然後查閱了最深層次的文獻,終於找到了解除這個法律強制的方法,接著還要頂著壓力去法院找人和解,在最後,更是要付出一人兩百萬的代價,給她們找好房子,安定好了才算了局。
“怎麼樣?果然是我,只用一個下午就完全搞定了!”
佚名原來一個下午都在……伊西絲什麼都沒管,就這樣翻到了床上,雖然說手上的力氣很小,但是還緊緊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幹什麼?”現在輪到佚名緊張了,他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慢慢俯下身來,整個人伏在自己的身上。
伊西絲什麼都沒說,把頭埋下去,輕輕地聽佚名漸漸急促的心跳。
“伊西絲你不會是覺得自己出現了危機,所以想先下手為強吧?”強制的冷靜魔法把佚名的所有情感都壓得死死的,他隨時都處在冷靜當中。之前他有個朋友沒剋制住慾望,給人家倒打一耙,佚名可絕對不至於弱智到這種地步。
伊西絲的頭慢慢抬起來,身體再往上挪了一點。現在兩個人能完全感覺到對方的鼻息。
“既然被你料到了……姬沃和柳碧都不在家,你可不那麼容易,逃走哦。”
之前也說過,伊西絲在這十三年中生理和心裡都完全沒有變化,因此她儘管極力隱藏自己的羞澀,也依舊會表露得一覽無遺。
也正如此,她下了很大的決心。
“不不不!我們先冷靜一下。”佚名還想最後做一點抵抗,“伊西絲,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也就是說,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聽了這話,她終於停下了動作,看來是有效果了。佚名果然是佚名,在絕對的大氣層。
“我想要……”
“我想要我們一起旅行,每天一起吃飯、一起在睡袋裡擠著睡覺,旅行的時候喝到一點廉價酒就很開心;偶爾會被捲入特殊的事件中、再想到各種各種邪惡的點子,即使這樣被人不齒,我們還是快樂地用它把事情辦好。”
“我想要姬沃一次又一次地不自量力挑戰整個蘭諾城;我想要柳碧吵著說要當主角;我也想要你……想要你關注我,即使只是賢者之石也好……”
說著說著,佚名前胸處的衣服被滴滴的淚水打溼了,雖然但是,像這樣把女孩子弄哭可是很危險的!
“我想要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難道……不可以嗎……”
如果現在這一刻讓佚名用【理智】造句的話,他想到的第一句就是——
【理智是什麼?能吃嗎?】
也可以說,人的一生就在於每一個十字路口處,做出的每一個偉大選擇。任何一個選擇都會影響一生,而做出這種選擇往往不是靠思考,而是靠本能。
在九月末,一個涼風習習,草蟲囂鳴的晚上,在昏暗的燭火映照之中,佚名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