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才十八歲啊!”加百利的劍鋒靠近斬日的頸部時,壞笑著說道。
斬日瞬間亂了陣腳——這個天使難道會讀心嗎?難道連自己的走馬燈都看得清清楚楚嗎?他防禦的劍路變得慌亂,然而在這裡,慌亂是致命的。
左邊的聖劍,右邊的黑傘在裂風中同時向裡斬過去,上下齧合,正好分毫不差地砍進舊傷中。皮肉一點一點被撕裂,斬日馬上就要第二次告別這個世界了。
怎麼辦?他突然記起了參軍時老前輩對他說的話:
“不論處於何種的絕境,都不是真正的走投無路。”
咬緊牙關,心臟加快,邪氣代替血液,充斥到身體的每一個器官。手中的鏈劍甩起來啊!
烈風被強制攪成向上的旋風,整個風中瀰漫著紫色。這次可比驚喜還要驚喜,指不定就連本源靈魂都會被毀滅。兩人迅速冷靜下來,開啟絕對領域,像皮球一樣被抽出四五米,還好沒受傷。
紫光散去,風還沒停,身上被紫色覆蓋的斬日就像一個神,盤旋在風眼的邊緣。
鏈劍包裹上不斷躍動的劍鋒,每一次抽打,都對基岩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與此同時,在紫色的颶風中還孕育著一個核,那核就像心臟一樣,有規律地搏動。每搏動一次,斬日身上的紫氣就亮一下,也深一分。這才是真的要放大招了。
夏淇顯得慌亂而有點恐懼,即使她的實力達到了巔峰的境界,依舊是被其他三個人保護著,根本不曾面對過這樣的對手。
加百利隨便丟了顆石頭過去,還沒碰到鏈劍呢,就灰飛煙滅了。
“本來對於鏈劍這種東西就要近身戰,不給迴旋的餘地……哼,那就比誰對波對的過誰吧!”他和路西法站得一左一右,兩人分別放出了白色和黑色的光。
兩人的氣勢被遮蓋了很長時間,現在突然放出來,夏淇的心臟跳得極快。她不敢相信,平日裡的一個【中年宅男】和一個【加班狂】會有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
白氣和黑氣繼續蔓延,各自佔據了半圓,又各自侵吞,退讓。
加百利的身上,突然燃起了黑氣,路西法的身上,突然燃起了白氣。從斬日的角度看下去,就好像個太極圖一樣。兩人剛好站在魚形中間不同顏色的眼上。
加百利被認為是仁慈的代表,在他出現在痛哭的孩子面前時,孩子們都會笑起來。然而,他也曾組織實驗和清剿,手染了無數的鮮血。
路西法整日陰沉,手段殘忍,被稱為“用一個眼神就能殺人”。即使是鐵面組的人,也懼他三分。他的名字也可以止小兒夜啼,不過是反向的。然而,他也曾幫助婁笑擺脫孤獨,有一個還算健康的童年。
這兩個人就像黑白的兩面,涇渭分明,卻也慢慢滲透了各自的特質。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既相互對立,也相互統一。
“我是加百利。”
“我是路西法。”
“我們是影部的領導人,也是安全市市民最可以依靠的防線。”就在這時,斬日的鏈劍上,附著了一個像小山一樣大的紫球。這個球閃著紫電,簡直像隕石墜落一樣遮住了大半的天空。
加百利和路西法提起劍和雨傘,從容揮出。這就是因為破壞力太大而被列為禁術的組合技:兩儀。
整個氣陣中慢慢也形成一個灰色的大球體,向上面迎過去。速度、大小完全一樣。兩個球融合,就像行星相撞,整個氣勢精密地向切面散開。
這個招式可以完美地復刻出從腦殼嘣到滅世級別的招式,而且必定能吞噬掉對方,再以數倍的威力返還給對方。也可以被稱為“接化發”。
果不其然,灰色的球在接觸前長大了不少,整個將紫球吞了進去。在斬日殘留的驚恐的眼神中,白色的球輕而易舉就將他變為虛無縹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