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個地下公司在哪裡嗎?”希爾斯皺起眉頭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倒很想問你們這群人為什麼突然要闖進我家裡。”歐鶯攔在別墅的門前,不讓門外的人進去。
門外就像拜年一樣,站了一堆人:不僅有柳碧和希爾斯四人,還有嚴瑟兄妹,甚至鐵面組全組都在門外。街道里的其他人看了這麼大陣仗,都識相地回家睡覺去了。偶爾有小孩哭的,家長一指窗外比夜幕還黑的袍子,整個房間內立馬安靜了。
“讓我來說。”嚴瑟搶到眾人面前來,“歐姐,這個事真的很重要,一定要你才行。再說了,要暗殺你還用得著鐵面組全組出動嗎?”
歐鶯想了一想,的確是這個理,這才很不甘心地把那群人放進去。
她翻箱倒櫃,把家裡幾乎所有的椅子拿出來,在客廳裡擺了一大圈。眾人落座,簡直就像在吃席一樣。
“這個房子裡集中的戰力已經可以把整個安全市毀掉了。”歐鶯勉強牽了牽嘴角,坐在中心的椅子上,“說吧,要把我抓走做筆錄嗎?”
“在這裡做筆錄。不用那麼多有的沒的。”米莉從衣領裡掏出一副眼鏡,展開來戴上,又抄起紙筆,這才抬頭盯著歐鶯,“你去了那個地下公司是吧?”
歐鶯似乎有點答非所問:“你們會保護我嗎?”
米莉的答案是肯定的。歐鶯這才像遇見了救星一樣,不停地倒苦水。這說得涕泗橫流,和原本高冷端莊的歐鶯完全不一樣。眼淚甚至還濺到了米莉的盔甲上,說到後面,歐鶯的表現和當時在天台上的嚴瑟一模一樣。
相對地,米莉的表情就冷靜得多。她把所有要點絲毫不落地謄記在本子上,筆速甚至和歐鶯的語速一樣快。終於,她終於把所有苦水都倒完了,米莉敲敲筆記本,把大家的睏意打消。
“也就是說,進行交易的時候有專人陪同,而且眼睛還是蒙著的。這給潛入帶來好多困難啊。而且因為這點,還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是吧——我懂了。歐鶯,你報告安保大隊吧。”
歐鶯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所以說你們來這裡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對吧?”
突然,她好像恍然大悟了,連連道謝。
歐鶯不是傻子,這點還是能想得到的。安保大隊作為一個維護公共安全的組織,一旦報告上去,就會對此事展開調查。而按照那幫人內線的安插程度,安保大隊裡絕對有內線。那麼,他們一定會展開行動。這樣的話,只要尾隨公司裡的人,就可以知道公司在哪裡了。
這條引蛇出洞的計策真夠妙的。連希爾斯都忍不住看向米莉。
“那我明天……”歐鶯有點遲疑。
“不,就在今晚。越快越好。如果他們分析你的行蹤提前採取行動,那也正中我們下懷。”
安保大隊當然是24小時都開門的。他們總部的燈和市政府的燈整晚都亮著,然而一個能給人心中注入暖流,另一個總讓人生疑。
歐鶯換好最不顯眼的黑色套裝,匿身於沉沉夜幕中,四面寂靜無聲,不知道是因為夜晚真的很寂靜,還是因為後面幾十米內有十二個人影在跟著她。
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配以周圍的安靜,簡直震耳欲聾。歐鶯耳畔全是這樣的嗒嗒嗒的聲音,不知道是過於緊張,還是聲音真的很響。
她一下一下數著自己的心跳,晚冬的寒氣讓她身體不住打顫。終於,走到了安保大隊的前臺。歐鶯清了清嗓子,故意大聲地說道:“我要報案。有一家地下公司僱人拍我的照片,惡意篡改後釋出,以緋聞要挾,強制要分紅。”
前臺的人的臉上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兇光。只聽得空中簌簌響,與此同時,舍夫閃到她身後,雷場閃過,一粒鋼彈輕巧地掉在地上。
前臺的人從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