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崔夢竹又來催婚了。
宋真想了想,不如就找個時間,把婚禮辦了吧。
至於五姓七望怎麼想,關我屁事?
“如果我們第一個孩子是女兒的話,老公,要不要跟狄胖胖兒子定個娃娃親?”
“這,不太好吧?”宋真感覺怪怪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一直都十分反對這種指腹為婚的行為。
雖然,狄仁傑四個兒子,除了狄景暉是史上最坑爹官二代,其他三個無論是為人還是能力,都還不錯。
歷史上,狄仁傑曾經在魏州做過官,政績不錯,深受老百姓的愛戴,當地人給他立了個生祠,有空沒空就去朝拜。
然後他的好兒子狄景暉也來了魏州,這貨有逆骨,跟老爹是反著來的,囂張跋扈,不幹人事,到處搜刮民脂。
惹起群情激憤,氣得老百姓日夜咒罵他,最終遷怒於狄仁傑,把生祠給砸了。
老爹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不過,狄景暉與前面三個兄弟中間的字都不同,很有可能是妾生的。
畢竟,知書達理的王沐之,怎麼可能生出這種混賬兒子?
......
第二天,狄仁傑請了假,陪妻子王沐之去醫館做下產檢。
然後宋真來代班了。
他拿起“佛頭遺案”的報告看了起來。
不知何時,薛正清出現在身後。
見宋真專心致志的,他不好上去請安,免得驚動了大哥。
“案發現場,是由工部內鬼薛忠把佛頭割下來的?”
根據薛忠交代,他與盜賊有過兩貫錢的交易。
最後一貫錢,是盜賊主動將錢袋放到他家門口的。
宋真對此十分疑惑。
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信守承諾的賊人?
於是,他騎馬來到薛忠的家。
薛忠住在洛陽城外的一個村莊裡,這個村莊人口挺多的,足足有一百多戶。
宋真站在院子外,他陷入了沉思。
薛忠的房屋,四周砌著兩米多高的牆,大門緊閉,請問賊人是如何進去的?
宋真輕輕的敲了敲門,結果瞧了半天,都沒人回應。
路過的一位老伯勸道:“別敲了,房裡沒人。”
“怎麼說?”
“這一戶姓薛,他的婆姨早在半個月前就走了。”
宋真皺眉:“走了?”
“對啊,姓薛的好賭,本來憑藉著他的俸祿,可以把日子過得很好的,結果就因為這個陋習,有上頓沒下頓。試問哪個女人受得了?”
“我聽說,在月初時,有賭坊的人曾經過來討債,有這回事嗎?”
老伯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問問隔壁鄰居。”
宋真來到右側房屋,輕輕敲了敲院門。
隔壁的院子,與薛忠的院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人家是籬笆,而薛忠的卻是青磚牆,差距有點大了。
沒過多久,一位年輕的婦人出來開門,見到是陌生人,趕緊下意識關上。
宋真用手卡住,他掏出了魚符。
“這位小娘子,你不要怕,我是大理寺的郎官。”
聽聞是官府之人,婦人似乎是鬆了口氣,她將宋真迎進房子裡。
她為宋真倒了杯水,坐在對面。
“這位郎官,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你瞭解下隔壁的薛忠。月初,是否有過人來到他家索債?”
婦人回憶了一下,她點點頭說:“確有此事。”
“當時很黑,我們只聽得一聲聲女子的慘叫,還有幾個男人興奮的嚎叫,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