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你去何處?”
“為諸君彈奏一曲!”宋真回頭眨了眨眼睛。
他完全可以抄詩,將唐朝以後的詩詞拿過來裝逼。
可惜了,他不知道自己會穿越,所以沒背幾首。
文抄公,抄一首少一首,得慎重。
他聽聞樓下的樂器聲,不禁手癢了。
穿越之前,他便是“央音”的學生,擅長各種古典樂器。
鋼琴,小提琴這種西洋玩意,他反倒是七竅通了六竅。
“春花姑娘。”宋真負手而立站在臺下,笑著跟臺上美人打招呼。
春花姑娘停止了舞蹈,她欣喜的喚道:“小郎君,你怎麼來了?怎的不提前通知阿奴一聲?”
“無妨,你繼續。”宋真十分紳士的伸出右手。
春華姑娘有些羞澀,一顰一簇,舉手投足間,滿是魅惑。
一曲罷了,宋真走到臺前演奏胡琴的樂伎面前禮貌詢問:“這位小娘子,請問,可否借二胡一用?”
“二胡是啥?”樂伎茫然,她從未聽過這個名詞。
“就是你手中的樂器,在我家鄉,喚作二胡。”
樂伎有些猶豫,她不知道眼前這位長相俊朗的客人會不會演奏,她擔心把演出搞砸了。
她求助的眼神望向樓上的雅奴。
雅奴點點頭,示意她將胡琴交出來。
這一桌,來歷可不凡,剛才她經過時聽到,有人喊“閻尚書”?
汴州不過是下州,換做現代,只是個三四線城市。
國家級部長居然親臨?簡直難以想象!
宋真很紳士的將樂伎拉起來,嗯,手感有點滑。
他右腿放在左腿上,將胡琴立於大腿。
所有人都在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這位客人是何用意。
“他會演奏胡琴嗎?”
“肯定不會的,男子善樂器,世間能有幾個?”
“那他上去幹嘛?”
“邯鄲學步唄。”俗稱裝逼。
三樓上的閻立本頓時有了興趣,他詢問狄仁傑:“宋小友可會樂器?”
狄仁傑搖搖頭:“不知,未見其奏之。”
宋真坐了有好一會兒,他嘗試著拉動琴絃,因為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原來是音色!與現代二胡的演奏方法有十分顯著的區別,分拉弦和彈弦,所以音色需要 兼顧兩種,而且拉弓的製作也與現代有差異。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原來是缺少了道具。
他詢問身旁的琵琶樂伎:“請問,有黑布嗎?”
“有的。”琵琶樂伎的腰帶正是黑布。
宋真露出了憨厚的微笑,他伸出手:“還請小娘子賞臉。”
琵琶樂伎見宋真長得好生俊俏,她俏臉一紅,嬌聲說道:“我幫小郎君繫上吧。”
她施施然站起身,將腰間裙帶脫下,圍住了宋真的眼睛。
宋真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少女獨有的清香。
兩個人站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柔滑的肌膚。
黑布是紗做的,有點透明。
宋真不小心看見琵琶樂伎俯身下不慎流露出來的一抹春光。
“好了,小郎君。”琵琶樂伎重新回到座位上。
眼部纏繞著黑布的宋真,如同一個瞎子。
眾所周知,拉二胡最高深莫測的,通常就是瞎子。
沒有矇眼,宋真都沒有感覺。
“請春華姑娘,與我舞一曲。”
換了一會兒後,他的頭輕輕低下,神情頓時變得悲慼。
柔和、渾厚的胡琴聲響起,重點不在琴聲,而是音調,異常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