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牽著五弟和六妹的手,一同回了府邸。
久違重逢,大家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對了,我當年是怎麼流落在外的?”
“二兄不記得了嗎?”
宋真不是不知道,而是,他真的沒有讀取到這部分的記憶。
“是這樣的,當年傾盆大雨,阿孃牽著我們去避雨,沒曾想卻如何都找不到你。”
這麼——狗血?
又是一個粗心的媽媽啊,連孩子都能搞丟。
“二兄,聽說你是在汴州發跡,怎會跑得那麼遠?”
宋真無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們在找我的時候,我也在找你們。”
“興許是迷路了,不小心走出城外,然後又遇到了天下大旱,就跟著一隊難民,迷迷糊糊的逃到了汴州。”
“由於沒有身份,被列為流籍,終日只能靠乞討為生。”
在唐朝,流籍是不能有工作的,會被統一發放到偏僻的邊州務工。
當時原身為了逃避抓捕,只能居無定所,時而在破廟裡風餐露宿,時而蜷縮在屋簷下。
沒有東西吃了,就去市集裡扒點別人不要的剩菜葉來填飽肚子。
要麼去挖點泥土吃,或者啃樹皮。
形象過於落魄,時常被路過的小青年看不順眼,或者為了發洩,把他揍了一頓。
因為日子實在太苦了,所以原身撿到一貫錢的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美餐一頓,順便買些整潔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當時,能提供這些服務的,只有青樓。客棧是沒有洗澡的地方的。
髒兮兮的乞丐拿著錢想要進入會春坊消費,當時的雅奴見了嫌棄,然後隨口說了一句:“最低消費一貫錢。”
原身就毫不猶豫的進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最低消費只需要一百文,而已。
後來,他被趙家六郎趙文濯陷害,被當做替死鬼抓入大牢。
瘦弱的身軀,活生生的捱了六十杖差點斷氣。
在押赴刑場的時候,又餓又疼又冷,他終於撐不下去了。
緊接著,宋真就穿越附體了。
......
兩兄妹聽著宋真講述過去的經歷,他們很快就淚流滿面。
沒想到,二兄離家之後,居然過得那麼苦?
都怪自己,沒有早點找到他。
而且,還差點做一個替死鬼被斬首,幸好被正義的狄仁傑救下。
否則,就沒有今天的親人相認了。
然後兩兄妹發現了盲點,於是開口問道:“二兄,既然你當初漂泊在外,略懂武技可以理解,那是為了防身嘛。可是,你的琴技又是從何而來的?”
“呃——這個。”宋真猶豫了一下,“一言難盡。”
“五弟唐突,如果二兄不想提及,就罷了。”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當年流浪的時候,遇到一個曾在內教坊學習過的女伎,她好心收養過我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二兄長得英俊瀟灑,能夠吸引女子傾心,再正常不過了。”
崔夢竹則是用力的掐了一把宋真,這個舉動被有心人發現了。
六妹宋元團急忙站起來,恭敬的朝她拜道:“方才與二兄相認,太過興奮了,還未向二嫂請安。”
崔夢竹表演了什麼叫做一秒變臉,她淺笑的將六妹和五弟扶起。
“無妨,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講究那麼多規矩。”
兩兄妹在宋府住了一週才回去,難得一見,彼此的話自然說不完。
要說裡面最懵逼的,當屬宋景天和宋璟了。
兩人同朝為官十幾年,一夜之間,居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