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就將殺人過程如實道來。”
石黛緩了緩,她開口說道:“具體在什麼日子,我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天雷雨交加。”
“等一下,你說謊,神都洛陽三個月沒有降雨了。”
“我沒說是這三個月內殺人啊?”
嗯?還有高手?
“你報官不是在三月前嗎?”
“我拋屍之前,將屍體冷藏過,不行嗎?”
好好好,行行行,你牛逼。
“繼續吧。”
“當日,我殺了他們之後,就把他們碎成十幾塊,讓車伕把屍體拋到那裡。”
“等等,你不是說冷藏過了嗎?”
石黛不耐煩的說道:“我後來又不想冷藏了,不行嗎?”
“行行行,你說了算。”
狄仁傑輕笑的搖搖頭,這一聽就是假供,她用蠻不講理的語氣,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你一共殺了幾個人?”
“三個。”
這數字倒是符合現實,確實發現了三具屍體。
“怎麼殺的?”
石黛皺眉:“你們沒有仵作嗎?連這個都要問我?”
“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五尺不到的女子,到底是如何能殺掉兩個五尺男兒的?”
“趁他們爭執的時候啊,突然來一刀,不就好了嗎?”石黛理所當然的回答。
宋真微眯著眼:“你可知,一刀其實並不致命,最多是流血不止,真正死亡通常需要一刻鐘。”
“我......”石黛愣在原地,她意識到自己錯了。
“你為何要假供呢?”
“我真的殺了人啊!你們為什麼就不信呢?”
石黛有些崩潰:“我當時右手拿著橫刀,將那個人穿胸而過,這是真的,我沒騙你們,我真的殺了人啊!”
狄仁傑淡淡道:“殺沒殺人,不是你一張嘴說了就算的,得有證據。”
你說是用刀殺的,可是你殺的哪個人呢?連屍體都找不到,死無對證啊。
“可是,我該如何向你們提供證據啊?”
“你都殺了人,為何無法自證呢?”
“我......”石黛咬著紅唇,表情略顯掙扎,還帶著一絲絲無助。
接著,她猶豫了,漸漸變得迷茫。
“請不要妨礙公務,謝謝你。”宋真擺擺手,示意大理寺胥吏將她帶出去。
當然,石黛突然自稱兇手,過於蹊蹺。
所以他安排大理寺的胥吏偷偷摸摸的跟在其後面。
目前為止,她是唯一的偵查方向。
......
當天下午,前去跟蹤的大理寺胥吏回來稟告。
“宋爺、狄爺,我們看到她去到一個墓前。”
“誰的墓?”
“墓碑上刻著,吾夫趙文濯之墓。”
【我把前文的趙文琸給改了,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
“等等,是哪個zhuo?”宋真掏了掏耳朵,他以為他聽錯了,直到胥吏將那個字寫在紙上後,他木訥在原地。
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人。
沒錯,就是當初他剛來到大唐的時候,無辜捲入趙四娘案,那個兇手就是叫趙文濯。
“還有,她真名不叫石黛。”
“叫尤素枝,是吧?”
胥吏表情一滯,他張了張嘴,結巴說道:“宋爺,你是如何得知的?”
“唉。”
想當年,在刑場上兩人的惺惺相惜,依舊曆歷在目。
“素枝,別怕,不疼,一會兒就過去的。”
當時不知道,兩個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