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這樣!”
“不要!你們這樣我以後還要怎麼嫁人啊?”
“求求你們了,放過,嗚——”
......
等到張文彥來到牢房的時候,鄔蝴生無可戀的怔怔望著天花板。
八字大躺,她的眼睛被糊住,上下兩唇顫抖著。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張文彥看見她這副模樣,突然有點心疼了。
可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是殺人兇手,僅剩的憐憫又消失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那你為什麼又要行兇殺人呢?”
“你怎麼知道,人是我殺的?”
“你看看你的手。”張文彥輕輕拿起她的手,嘖嘖兩聲,“很難想象,如此高貴靚麗的富家女,會長著一雙屠夫的手啊。”
“你手上沾染的罪血,應該不少吧?”
鄔蝴的年紀不大,可是食指關節處卻長著老繭,不可能是常年抓筆形成的。
張文彥當了十年府兵,練過刀法,曾經去過東突厥戰場浴血,他的手上也有這樣厚重的繭。
不過他殺的都是外敵,而鄔蝴,殺的卻是無辜百姓。
這番細節,假如換做另一個人,都看不出來。
正是過去的一番遭遇,讓他的心變得冷硬如鐵,同時讓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渴望進步。
他原來沒有大士族的背景,能做到今日的成就,離不開年少時的那一跪。
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本名並不姓張。
寒門子弟最好的出路便是當上府兵,參軍進入仕途。
可是當年他一個千人斬的戰鬥英雄,卻未能如願成為將軍,被程知節的子孫佔據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年少的張文彥第一次體會到現實的殘酷,於是他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行動。
在河東張氏娶一個比他大二十歲的帶三娃寡婦,並且拋棄了自己原本的姓氏,入贅改姓張。
經過河東張氏的運作,三十年了,他終於做上一個下州刺史。
直到他遇見了宋真......
張文彥比任何人都要狠辣,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區區折辱鄔蝴,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因為,在大理寺,他一個人就是酷刑。
他手拿小刀,在鄔蝴的臉上劃出一條刀痕,說著最溫柔的話,卻做著最殘忍的事。
“我知道你有些顧忌,但是沒關係的,哪怕你不說,我總有一天會查出來,不過是費些功夫罷了。”
“不過,到那時候,可就不是如此輕鬆了。”
話音一落,張文彥一刀狠狠地戳瞎了鄔蝴的右眼,並拿刀轉了幾圈,對方疼得尖叫。
旁邊的獄卒見到,雙手顫抖,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我再問最後一遍,藏匿在黑麵郎肚子裡的屍體。”
“到底是誰的?”
張文彥拿刀割下了一片黑唇,並放在對方嘴裡含著。
鄔蝴痛苦的慘叫,流出血淚,她一個富家大小姐,何時受過如此非人的折磨。
“是,是那個刺史的。”
她終究是忍受不了,道出實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