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許多多在教育影片中都未曾見過的姿勢,居然在裡面有生動的描述。
“阿孃是過來人,倘若日後有不懂的話,可以找我。”
“呃......”你讓崔夢竹說點什麼好?
在她看來,那些姿勢都是華而不實,沒半點叼用,主打的就是一個獵奇。
“因為你此前一直與守正同居,阿孃心想,你們應該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不需要教了,不過按照習俗,還是得將這本書冊交予你。日後你們夫妻可以嘗試一二,增添閨中樂趣。”
這話說得崔夢竹滿臉通紅,她能說,還沒有做過嗎?
可是誰信啊?
“謝謝阿孃。”
眼前這個不是親生的女兒,卻喊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阿孃,鄭安容漸漸紅了眼睛。
她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只得握住女兒的手,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女兒嫁到夫家之後,不要受委屈。
末了,她輕聲說著:“好好照顧自己。勉之敬之。”
鄭安容百感交集的笑了笑:“走吧,我們下去。”
她牽著女兒的手,一同下了樓。
宋真遠遠便看到心愛之人要過來了,他正想走過去,卻被狄仁傑拉住。
“這段路,是需要新婦子自己走完的。你過去就壞了規矩。”
崔夢竹手持卻扇,微微遮住臉龐,小步的緩緩走了過來。
清河崔氏已及笄的,尚未婚嫁的女子,圍在她的身邊。
妹妹崔夢婷高舉著一把紅傘,而其他人則是沿路往紅傘上撒著米粒,此舉代表著出嫁後能夠開枝散葉。
煙花盛開,宋真從腰間掏出一根玉笛。
他將玉笛放在嘴邊,緩緩閉上了眼睛,一陣輕柔的旋律響起。
崔夢竹腳步一滯,居然是這首曲子?
她的紅唇輕啟,在輕聲附和著歌詞。
“慢慢喜歡你,慢慢的親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給你。”
這百米路,不遠,但是崔夢竹卻好像走了好久,其實也不久,不過兩輩子而已。
一路上,彷彿周圍演繹著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
崔夢竹眼光閃爍著,她抿嘴一笑:“其實,平平淡淡也挺好的。”
旁邊圍觀的女子,眼裡的羨慕嫉妒根本藏不住。
誰家的新郎,會為新婦子走在“奔夫路”專門作一首曲子啊?而且吹奏得如此動聽。
聞者感傷,聽者淚目。
這也太浪漫了吧?
宋真輕輕的搭上她的手,溫柔的說著:“走,我們回家。”
崔夢竹紅著眼點頭應道:“嗯,回家。”
崔秋華和鄭安容臉色一變,這對新人如此做法,其實是不符合禮儀的。
不過,他們也不好說點什麼,畢竟已經發生了。
出門後,宋真將崔夢竹親手送上大紅花轎中。
而他自己徑直跨上馬,騎馬繞車三匝。
“降出,御婦車,而婿授綏,御輪三週,先俟於門外。”
等待一會兒後,清河崔氏的族老仰著脖子大聲喊道。
“吉時良辰,到。”
狄仁傑、田七等人騎馬跟隨其後,有清河崔氏和汾州宋氏的族人舉著囍牌。
會春坊和平康坊的樂師走在最後面,出發時,鑼鼓宣天,樂器齊鳴。
他們演奏起唐朝本土的迎親樂。
目的地,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