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文瑞見到她後,氣急敗壞的想要去毆打,大理寺胥吏攔住了他。
狄仁傑皺眉,他用案木種種的拍打桌面,大聲呵斥道:“朝堂之上,休得妄為!”
“呂三娘,你細說紺香十四(二月)當天發生的事情。”
呂三娘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站在身邊無能狂怒的陳文瑞,她深吸一口氣後回答道。
“當日狂風大雨,我們指揮著新婦花轎進破廟躲雨,想等到雨過天晴的時候再出去。”
狄仁傑打斷了她的話:“你等一下,哪怕是降雨,也不應該久等啊,難道你不知道過門成親要看吉時的嗎?”
呂三娘嬌軀一顫,她趕緊解釋道:“我們知道,當時沒下多久的雨,大約一個時辰,我們就上路了。”
“一個時辰還不久?”
狄仁傑繼續問道:“你們抬轎的腳伕不應該守候在花轎旁邊嗎?怎麼可能認錯?”
呂三娘訕訕道:“花轎沒認錯,但是路認錯了。”
“???”狄仁傑和陳文瑞頭頂同時升起三個問號。
不是,你也太業餘了吧?前往新郎家的路都會認錯?
“那天風雨漸小,但時已黃昏,路途難辨,加上當時大霧四起,所以走著走著,不小心來到了隔壁縣。”
狄仁傑嘆了口氣:“新郎家難道沒有府匾嗎?這都能認錯?”
陳文瑞愣了下,壞了,好像真的沒有府匾!
這麼說來,不能將全部責任推卸給媒人呂三娘了,其實身為新郎的陳文瑞也有責任。
狄仁傑扭頭望向陳文瑞,質問道:“你成親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如實作答。”
陳文瑞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回答道:“新婦是初更才到的,也不算誤了吉時,當時陳家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然而天公不作美,風雨越來越大。”
“狂風大作,將堂中的燈燭都吹滅了,所以婚禮儀式草草完結。”
“我迫不及待的進入洞房,只見得新娘捂住臉,我還以為是她害羞。然後......”
“然後如何?”
陳文瑞表情有些痛苦:“我早就聽聞新婦美豔動人,一旦偎依相親,就等於我娶了仙女一般。於是我急不可耐,遂成夫妻之樂。”
“可是我沒想到,第二天起床後,發現身旁女子彪悍如虎,青臉黑麵。”
呂三娘似乎抓到了對方的把柄,她冷笑道:“你說那鄭家女兇猛如虎,體型龐大,難道你行夫妻之事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嗎?”
“我......”
“呵,將人家清白要了去,然後以不符合心中期望欲退親,哪有這樣的好事?”
狄仁傑頓感頭疼,這件案子牽扯到四家人,分別是兩個男家,兩個女家。
然後,前來報官的陳文瑞又將嫁錯郎的鄭氏女給要了清白。
“有點難辦啊。”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民事糾紛,他能做的,只有協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