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少年靜靜的站在原地,觀察著對手,聽到裁判介紹時,禮貌的向四周拱了拱手。
群眾這才將其面容看清,稚嫩,散發著濃濃的青春氣息,一米八的身材挺拔,宛若一柄標槍,在十四歲的少年中當屬不錯,可相較於另一位競技者來說,差距太大了。
一者宛若兇獸,一者宛若綿羊。
尋常傳承者,若只看外觀是看不出實力強弱的,可氣勢上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多數看客不禁幻想著那年被虐的情景,心中對戰鬥的慾望少了幾分。
不過,少年俊俏的模樣頗受觀眾席上少女以及貴婦人的喜愛。至於實力,早被這群女人遮蔽掉了,她們早忘了臺下少年是為乙等的妖孽。
“小夥子,加油,我看好你。”
“無憂,無憂你最棒。”
“無憂,一定要贏啊,贏了我就嫁給你。”
如此內容的鼓勵聲,不絕於耳;如同一群百靈鳥在鳴叫,整個場上回蕩著清脆悅耳的聲音。
不少觀眾席上的青年們聞聲搖頭,即便是強者為尊的時代,外貌還是相當重要的。
裁判抬頭,視線穿過沒有遮蓋的圓形建築。
“時間到,開始。”在剎那間遠離兩人。
“咚。”
話音剛落,裁判剛剛離開,一聲震耳欲聾的鑼聲迴盪在整個競技場中。
戰鬥正式打響。
乙等競技場中的十座,四座皆是滿座,戰鬥在同一時間開始。氣氛皆是寧靜中帶著迸發的情緒,如同蓄勢蓬勃的火山。
狂刀輕輕的提起大刀,雙目上下打量著少年,觀察著對方的破綻。
身為一名頂尖的競技者,深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不論在這裡,還是在山脈中,對手看起來即便再弱,也不能掉以輕心,否則,生死一瞬間。
這麼多年,這種事情發生的數不勝數。
隨著時間的短暫推移,狂刀露出了凝重之色。
對方冷靜的看著自己,左手持棍的一端,另一端點在擂臺上,絲毫沒有焦急、衝動的動作,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人的心態。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光這份心性,也不枉他的天賦。”
臺下前排的觀眾皆是審視著微微點頭。
緩緩的吸了一口氣,狂刀左腿緊繃起來。對方不出招,那隻能自己出招了。
五行之力,對方不用,身為前輩自然也不著急,雖說有獅子搏兔的道理,可再怎麼說,在這個地方,也需要點臉面。
“瞞劈。”
狂刀雙腿驟然發力,急速衝向無憂,擂臺中隱隱響起了音爆聲,身影猛然間出現在無憂身前,一米多長的大刀豁然抬起,直奔其面門。
無憂皺眉,怎敢中門大開?自己只要輕輕一點,勝負立判。
競技高手不會剛開始就露出如此大的破綻,定有貓膩。
不妨將計就計,想到這右手舉棍,似乎用盡全力直接點向狂刀。
“上當了。”
“果真,初傳畢竟是初傳,實戰經驗太少。”
“同等級別的,哪這麼輕易會露出必輸的破綻,這小傢伙怕是一個回合也撐不住,希望別死在這。”
“狂刀還真不手下留情,雖然沒用出五行之力,可此招算是他的絕學之一啊。”
臺下諸多實力不俗的傳承者皆是搖頭說道。
狂刀就在大刀揮到最高處時,整個身影猛然消失,下一秒竟是出現在無憂身側。
以這一刀攜帶著的氣勢,若中,無憂整個身子會直接劈成兩半。而在眾人眼中,他的長棍依舊是點向前方。
“原來只是銀槍蠟頭而已。”狂刀眼看著自己的大刀即將命中少年時,心中閃過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