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粗又硬,莫說是刀,就算是斧子也不能一斧子就把牛頭給砍下來,所以殺牛時多是一刀一刀的砍,有的時候要好幾十刀才能讓牛斷氣。
他親自殺過牛,所以對這種聲音特別熟悉,那“嗤嗤”的聲音和他砍牛脖子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長老會中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他心中不禁驚異,見門口沒有人看守,四下裡也空無一人,膽子不禁一,躡手躡腳向門口走去,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向門縫裡看去。
只是向內中看了一眼,他瞳孔頓時一縮,然後就彎下腰嘔吐起來。
屋內燭光昏暗,血流了一地,那刺眼的猩紅與桌上的紅燭已成一色,剛才還好端端的六張老這時已躺在血泊中,成了一坨坨爛肉。
人死了當然不可能自己變成爛肉,身上更不可能有刀的劃痕。
只有極其殘忍,以殺人為樂的殺手才會在人死後也要作踐他的屍體,把他變成一團爛肉。
此時那嬌小的少女便坐在一具屍體上哈哈大笑,笑聲中手裡的刀不斷紮下,刺在已經模糊一片的屍體上,一刀又一刀,她臉上,身上,刀上盡是鮮血的紅色。
鮮血激飛,笑聲癲狂,莊嚴肅穆的長老會已經變成了一個慘烈的修羅場。
晴兒怔怔地站在那裡,任鮮血飛濺在她的臉上,好像已經嚇傻了。
第六百八十章擒王
“現在,長老會的人應該都已經死了,這個村莊超過一半人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們說,,走投無路的人究竟是我,還是你們呢?”,
嵇少安臉上又露出那副邪魅的笑容。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留下長老會的那一幫人,曲老也好,其他老傢伙也好,都只不過是尸位素餐罷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總是要除掉這些人的,早一些,晚一些都沒有什麼關係。
“現在趕回去,或許還能救下你的小晴兒”,
嵇少安頗為嘲諷地看著陸鴻,道:“我已經吩咐過瑩,讓她最後殺那個小姑娘,但殺手都是很任性的,瑩也很任性,所以誰知道你回去看到的是不是她的屍體呢?”,
他輕輕撫摸著懷裡獨腳的鳥兒,笑道:“但無論怎樣,你們已經一敗塗地了”,
“好好享受這痛苦,悔恨,無奈的滋味吧,它可是我等了整整十四年才等來的”,
他放聲大笑,笑的那麼猖狂,那麼病態,那麼神經質。
孫瑤臉色早已變了,縱然她機謀百變這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鴻卻還很沉得住氣,一直是那副冷冷的神色,直到他笑聲漸小,才淡淡地道:“很毒的計,很好的局”,
嵇少安道:“當然是好計,當然是好局”,
“但葬送的卻不止是我,還有你自己”,
“哦~”,
嵇少安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陸鴻手握劍鋒緩緩向前,道:“六長老敢和你串通一氣造我的反,自以為從我手中奪走傳承信物後就會得到你的重用,卻不知從一開始這就是一條死路”,
“但凡得位不正的人上位後總要進行一番清洗的,杏花村很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傳承信物你想拿得穩,就一定要殺死他們”,
“說的不錯,那些老傢伙實在是蠢得可憐”,嵇少安不置可否地道。
陸鴻道:“你若敗了,他們一樣要死,因為我絕容不下一個起過反心的人”,
“說的很是,你雖沒什麼能耐,該心狠的時候卻是不會手軟的”,
“所以你殺他們也很合我的意,很稱我的心”,
孫瑤訝異地看向陸鴻。
從進入長老會開始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兒浪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