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眸光閃動,下巴上長長的白鬍子抖了抖,許久才痛心疾首道:
“七弟,你時間比我們這幾個老傢伙還多的多,我們都不急,你為何會這般著急啊?”
地上的玄豐一噎,許久才垂首低聲道:
“大哥,我......沒有你們那麼多時間了。”
聞言,離他最近的一箇中年人閃身至他的身前,一把抓起的手腕,須臾,臉色劇變:
“油盡燈枯之相!怎麼會!七弟,你做了什麼?”
玄豐垂頭不語。
“油盡燈枯之相!?”
堂中之人驚呼後,都坐不住了,朝玄豐圍過來。
一身白衣的族長抓起他另一隻手,細細把脈:
“你的經脈在萎縮?什麼時候開始的?”
被大哥嚴厲的質問,玄豐乖乖回答:
“十年前。”
族長繼續問:“什麼原因?”
玄豐搖頭:“不知。”
族長:“為何不跟我們說?”
玄豐:.......
又低頭不說話了。
同樣抓著他一個手腕的中年人冷笑一聲:
“呵!還能是為什麼?他瞞著我們走了採補之道!”
說罷,他狠狠甩開玄豐的手,站起身,一甩袖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採補之道?七弟是真的嗎?” 一個絡腮鬍中年大漢聲若洪鐘道。
玄豐不回答,他轉頭看向族長:“族長?”
族長緩緩放下玄豐的另一隻手腕,嘆息道:“是真的。”
絡腮鬍大漢痛心疾首:“七弟,你糊塗啊!你為什麼要走採補之道?難道你忘了前輩們的前車之鑑了嗎?”
玄豐投胎看著他,激動道:
“五哥,我知道啊!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可是無論我怎麼修煉,我的修為都不得存進,還隱隱有後退趨勢,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擔憂,會不會一覺醒來,我的修為就跌落了,然後一路跌,一路跌,直到維持不住人形,退為凡獸,就跟祖父他們一樣......這種恐慌我實在是受夠了!”
一身青衣的儒雅中年人,看著他癲狂的模樣,緩緩搖了搖頭:“七弟,你入障了。”
玄豐慘笑一聲:“是啊,入障了,早就入障了,所以修為不得寸進。可是我控制不住不去想啊!四哥,我不想死!”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冷哼一聲:“所以你就動了歪心思,走了採補之道?”
玄豐:“六哥,你不用對我陰陽怪氣,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大道三千,採補之道雖是小道,但既然它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只要小心一點,也不見得就等不了大道!”
“呵!是嗎?所以你的小心一點,就是把自己筋脈弄萎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