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記憶之前,他還會說一些在韃靼的生活,從那些隻言片語中可以窺見,他在韃靼過得並不好。
所以他說不想回韃靼,他是相信的。
只是......
他最終可能還是要回到那片令他痛苦的土地。
最終,雲舒只能乾巴巴的說:
“多想無用,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等風起醒來,我們一塊兒想想辦法。”
姬念打起精神,露出一個笑:
“好了,雲大哥別擔心,即便回去,我也會過得很好的,畢竟那位王爺只有我爹一個孩子,而我爹也只有我一個孩子,為了不斷子絕孫,他會保護我的。”
說到最後,他語氣充滿嘲諷。
見狀雲舒也不知道說什麼,便轉移了話題,跟他說起了魯六八的趣事。
兩人回到休息處,又休息了一會兒,待體力恢復,便繼續上山。
山頂的人早已收到訊息,正在道觀門口等著眾人。
寒暄過後,風起被直接送到赤月道人處。
赤月道人與魁梧的藏月道人不同,身材高挑,面容白淨,穿著飄逸的黑白相間的道袍,一派仙風道骨的神仙模樣。
就憑人家這風儀,怪不得他能當玄陰觀的觀主。
“師兄,怎麼樣?”
藏月等赤月診完脈,搶在眾人之前開口問道。
赤月將風起的手放下,頷首道:
“你之前的判斷沒錯,這不是普通的迷藥,裡面加了......穢物。”
“穢物?”
關北望和玉京公主、江尊月等人面面相覷。
不乾淨的東西?
那不就是毒?
“是毒嗎?”
玉京公主不解發問。
“算是吧,這種毒取自用陰邪之法養成的蠱蟲,又加了一些......別的穢物。”
赤月說到一半,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將下面的話換了種說法。
“蠱毒?那要怎麼治?” 玉京公主追問。
“這個嘛,穢物我有辦法清除,但蠱毒......”
“可是很棘手?”
雲舒抓緊姬唸的手,聲音發緊。
赤月道人沉吟一下,解釋道:
“蠱毒不是一種毒的名稱,而是很多種毒的總稱。
蠱不一樣,其毒也不一樣。
而同一種蠱,根據培養方式的不同,其毒素又會產生不同的變化。
故蠱毒千變萬化,蠱毒的解法自然也不會千篇一律。
若想解他身上的蠱毒,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知道找到下毒的人,逼其拿出解藥。
如果找不到......也能解,就是要吃些苦頭。
只是,毒解之後,他這身功力也廢個差不多了......”
說罷,他一臉可惜的看著風起。
在這個靈氣匱乏的小世界,能以武入道,修煉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若是就此廢了,當真是可惜。
“道長,若是不解毒,他還能撐多久?”
關北望忽地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