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計,風起收拾完廚房後,也自動自發的加入話題。
江尊月看著這莫名和諧的一幕,不禁有些懷疑。
這真的是那個能揮著一把大刀在敵軍中三進三出的冷麵大將軍?
以前,他覺得風起暫退是權宜之計。
如今看他這麼鬆弛愜意的笑,只怕他是真的喜歡現在的日子。
他“啪”的一聲開啟手中摺扇,輕輕搖晃著,眼神看向遠處的鬱郁青山。
只可惜,他們江家不能去風起那般瀟灑,軍權和地位說放棄就放棄。
他們都是俗人。
為了保住這些東西,他這個蜀王獨子只能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子。
如今,還要千方百計的去謀一門能保他們家的婚事。
卑劣是真卑劣,無趣也是真無趣。
他百無聊賴的癱坐在躺椅上看向京城方向,只怕那般耀眼的人物壓根看不上他吧?
當年見她的第一面,他便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
她是烈火,是豔陽,眼睛裡裝的是人間正道。
雖說這幾年傳出許多她的荒唐事,但他不信那樣一個人會在短短兩年變化這麼大。
等他恢復了,他會親自去看。
以最好的面貌。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想見的人很快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在他最狼狽的時候。
翌日,天朗氣清。
是個下地的好日子。
風起預留出來的那塊地中聚集了十來號人。
風起看著好奇的擺弄著雲舒自制尺子的江尊月,有些嫌棄:
“你怎麼也來了?”
“孫大夫說我要多動動,種地也是一種運動吧?”
江尊月裝作沒看見他的白眼,笑眯眯的繼續翻看著雲舒其他奇奇怪怪的小工具。
“哦?想鍛鍊啊!那正好,今天的地你來刨。”
風起不客氣的將手中的钁頭遞給他。
“我來就我來。”
蹲在地上的人拄著钁頭站起身,轉頭問正在翻看小本本的雲舒:
“雲夫子,應該怎麼刨?”
“啊?哦......你行嗎?”
雲舒抬頭,見他拿著钁頭,不由有些擔心。
這傢伙不會刨到自己的腳吧?
“小瞧我了不是?想當初跟著聖上打仗的時候,我也是種過幾天地的。”
江尊月說的信心滿滿。
雲舒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試探問道:
“會起壟嗎?”
“當然!”
“那行,照著這個寬度,這個高度起個壟。”
既然他都強烈要求了,雲舒毫不客氣的指揮起來。
“好嘞,雲夫子,您瞧好吧!”
江尊月裝模作樣的想往手上吐口唾沫,後來醞釀了半天,愣是下不了口。
很有眼色的暗一適時遞上水囊:
“主子,先用水潤潤手,免的待會手滑。”
“也好。”
江尊月果斷接受自家暗衛的建議。
吐唾沫什麼的......
他還是做不來。
雲舒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繼續給其他人劃定起壟的寬度和深度。
一畦紅薯苗種了一上午。
雖然對雲舒將苗剪下來直接插地裡有些疑惑,但眾人都沒問。
雲夫子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唄!
反正還有一塊地是正常種的。
他們折騰的起!
“大貓兒,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