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和他作對了。
他又去臥房添了件衣服,走到那佛頭面前,虔誠的拜了拜。寒意一陣一陣的襲擊著他。
看著屋外的太陽,再感受一下自己的體溫,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生了病,
“章叔,章叔!”他想叫章叔去幫他請洛大夫過來看看,抓副藥,但人喊了半天絲毫不見章叔的回應,樊賓有些惱,章叔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奇奇怪怪的。
“章叔!”他又披了件外衣一邊叫一邊向屋外走去。
穿過院落,走到屬於章叔的那間屋子前,他又喊了幾聲,也沒聽到回應,但看到角落的地上放著一把大掃帚,那是今早章叔用來掃院子的掃帚。
樊賓四處張望了一下,
“這個章叔,人又不知道去哪了。”
樊賓剛要轉身離開,卻突然又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看向章叔的屋子,門沒關,露出一條小縫,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走進了章叔的屋子。
裡面沒有人,屋子裡也沒多少東西,床上的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桌子的正中央擺著幾個茶杯,角落裡堆放著一隻很大的木頭箱子,樊賓看著那個箱子,突然想起這幾天自己收到的那些東西,他心想,那些事情該不會是章叔做的吧,他帶著疑惑靠近那個箱子,覺得答案一定就在那箱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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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章叔做的,想來也是合情合理的,他在餘家待了二十多年,對餘家也是有感情的,況且,像章叔這種看著老實的人,要是真知道了他的秘密指不定背地裡會做出什麼事。
樊賓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開啟箱子,朝裡面看去。
看到裡面的東西,樊賓頓時驚坐在地上。
紅木箱子裡,堆放了整整一箱壽衣,除了壽衣,還有一些紙幣,元寶,以及陰氣森森的紙紮人,雪白的臉頰上塗著紅紅的顏料來充當血色,紙紮人身上穿著的是和章叔昨日裡穿著一樣的衣服。紙人平放在那些壽衣元寶上面,眼睛的部位沒有點上眼珠。
樊賓看著裡面的東西,這才後知後覺的又注意到,那箱子上面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好像很久都沒有人用過了。
樊賓再次看著屋子裡的陳設,桌上的幾個茶杯也蒙著一層灰塵,床上疊放整齊的被褥好像從來沒有人用過一樣。他又聯想到近幾日章叔的異常,穿著的那身衣服,他只覺得自己吞嚥口水的動作都變得艱難。
“吱呀——”屋子的門發出響聲,有人推開了原本就半掩著的門。
樊賓背對著門癱坐在地上,“啪嗒,啪嗒——”那人慢慢向樊賓走過來,他的心懸在嗓子眼上。只覺得耳朵旁涼颼颼的。
“先生,您坐在這幹什麼?”耳旁傳來陰鬱的聲音,每個字都拉的很長。樊賓不敢回頭直面看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轉動著眼珠向旁邊看去。
一張近在咫尺蒼老慘白的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下烏青,渾濁的眼睛在盯著自己。身上穿著的是那件壽衣。
:()琳琅詭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