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無語,沒事對著她發生什麼火呀?
她是吃飽了撐的才去安慰管聆。
還是算了,誰讓他心情不好呢,不跟他計較。
“你慢點,等等我!”隨心跑到管聆前面,見管聆依舊寒著臉,她勾著腦袋嬉笑道:“你不會生我的氣吧?你不氣他們反倒氣我可就說不過去了,我可是過來投靠你的,你這樣對我,我可是會……”
“小心!”
一句“傷心的”還沒說完,隨心就感到一陣眩暈,管聆抱著她轉了個圈,站穩後,她仰起頭問:“怎麼了?”
回答她的卻是“錚——”一聲嗡響,隨心向側方看去,只見一根箭矢釘在遠處攤位的支柱上,箭尾還在輕輕地顫動。
管聆鬆開了環住隨心腰部的手,他的雙眼危險地眯起,“看來我真的是離開的太久了,刑罰殿的官差連刑罰律令都忘了。讓我來幫你們回憶一下吧。”
管聆真是怒了,他召喚出竹節,凌空一劍射向左側,躲在暗處的官差被他一劍射穿了肩膀,痛呼一聲現出身形。
管聆冷冷地道:“枉殺無辜者,償命。”
他向前一步,再一劍射向右側,“致重傷,刑獄一千年,日受雷鞭百十。”
凌厲的劍氣從竹節中揮出,每一道劍氣必然重傷一名妖差。
“致輕傷,刑獄五百年,日受雷鞭五十。”
“犯罪未遂,以致輕傷論處。”
“當街行兇,罪加一等!”
“執法者犯法,罪加一等!”
“枉顧刑罰,罪加一等!”
“官官相護,罪加一等!”
街上倒了一群帶血的妖差,管聆猛地一甩竹節,將它負在身後,痛惜、不忍、憤怒在他臉上交織。
“你們可知罪?”
“知罪?”為首的妖差吐了口血沫,臉上帶著嗜血的笑意:“你特麼的以為自己是誰?你等著,今天不把你千刀萬剮,爺們的名字倒著寫。”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偷偷地掏出了一張符,趁著管聆不備,猛地朝天空打去。
“咻——嘭!”天空中炸出白色的焰火。
那符篆管聆認識,是刑罰殿請求支援用的。
管聆忍不住想,來的會是誰呢?
“好,我等著。”
管聆沒有再對那些妖差出手,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
妖差們受了重傷,想逃也逃不了。
這些妖差他全都不認識,好巧,他們也全都不認識他。
一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刑罰殿的官差或許會換,但也不至於近二十個都是新來的。
既然他們要喊援手,那就喊吧。
他倒是要看看,刑罰殿現在是誰在當家,是誰在以他的名義行惡,是誰讓他蒙受了不白之冤。
他是不在乎被妖民們誤會,可那些仗他的勢欺壓妖民的混蛋,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管大人是沒有心的,向來冷酷無情,比不得杜大人心地善良。
若是沒有他的允許,他的狗腿子們敢這般作威作福?
好!
居然敢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毀了他經營數千年的名聲,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今天就讓他們好好看看什麼叫做冷酷無情!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在見到他們的援兵時,管聆還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