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轉回白念安等人脫離逃殺遊戲,準備迴歸半影族基地的時候。
視線同樣重回到w區與q區的交界處。
在被白雪覆蓋的叢林之間,兩個速度極快的男人在林間紛飛。
一身戰鬥服的凌厲男人正追擊著另一名身穿衛衣的少年。透過沾滿落雪的枝椏看去,便可以發現兩人極其相似的面容。
唯一不同的是,前者的氣質更為沉穩銳利,而後者的氣質則沾染了一分剛出校園的青澀稚嫩之感。
不斷追擊的男人凌空一躍,似沒有重量一般飛躍在無盡松樹頂端。
衛衣少年雖然速度略低於黑衣男人一籌,但明顯他更加熟悉此地的地形。七拐八拐的,竟讓身後之人每當要摸到其衣角的時候,又恰到好處的避開。
追逐已久,在嚴冬之際兩人卻不斷的跌落汗水,寒冷的風如刀一般刮在臉上,汗水浸入,刺得生疼。
這時,前方衛衣少年似乎率先體力不支,奔跑的速度慢了下來。黑衣男人終於眼底閃過一絲幽深暗芒,似抓住機會的獵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前去。
暗紫冷刀鐫刻的神秘花紋微微一蕩,一陣耀眼的弧光閃過天際,與刺目的雪原和耀眼天光混雜在一起。
伴隨著“唰唰”聲,男人的刀極快的向下一斬。
然而下一瞬,便被身前之人轉身格擋,難以再進分寸。
一時之間,兩人竟極快的對了幾招,金戈鏗鏘相擊,火星四射。但極似自己的少年在他的手下卻也未曾露怯。甚至,似乎他的每一招都被少年完美的預測了——
池恙的瞳孔微微一縮。
“怎麼,很意外?”眼前與自己極其相似的少年開口了。
他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眼底含著一抹令人看不懂的悵然之色,“本不願這麼早與你相見,你又何必步步緊逼。”
少年的話不由得讓池恙心中警鈴大作,他眸光一暗,冷然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的?”
衛衣少年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將手中暗紅太刀一橫一擰,便輕輕鬆鬆地卸了池恙刀勢所帶來的巨大壓力。後退半步,順著刀勢,“鏘”的一聲,收刀入鞘。
定睛一看,才發現少年手中太刀通體血色,其間鐫刻著繁複的暗金符文。刀柄與刀身相連之處,還孕育一副火中陰陽。其間激盪的靈能,令人難以小覷。
這把刀,絕不是前世自己從系統中兌換來的物品,甚至可以說,他從未見過這把神兵利器,而眼前少年,或者是說另一個自己又是從何處得來?
除此之外,少年的身手也池恙感到無比震驚,前世這時候的自己還未嶄露頭角,只是剛剛攢夠走上強大之路的第一桶金而已。
那麼問題來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真的是,前世的自己嗎?
“你究竟是誰?”
他問出了心底最大的謎底。
“你不是很清楚,才會一直追查我的下落嗎?”
少年笑了笑,攤了攤手,目光毫不迴避,又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你啊。”
眼前的衛衣少年的手仍然按在血色戰刀之上,扯了扯嘴角,笑意卻未真正到達眼底。
說著,少年拂了拂頭上浸染的薄雪,抹了抹凍得微紅的鼻尖,哈出一口熱氣,將在戰鬥中脫落的衛衣帽再次扣上。
“說起來,我是不是還得好好感謝她,把你引到我身邊來?”他的唇邊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池恙心底一跳,“你這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哦。”衛衣少年勒緊了帽簷,嘴角卻嚼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在半個月之前,他接到了白念安派人送到基地的信件,這才知道少女竟在一場任務中與‘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