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此時k市影族大本營外圍已是另一幅景象。
街角的樓宇幾乎都已經被實力強大的能力者團隊佔據。大大小小的團隊割據橫立,苟安一隅,皆是面色不善著看著敵對的團隊。
一些沒有強力能力者坐鎮的小型團隊要麼淪為大型團隊的馬前卒,要麼成為殃及池魚的無辜炮灰。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獨狼散修隱藏在在一側,試圖渾水摸魚。
也不知是是誰先動的手,本來勉強維持的平靜被打破,一些零散的技能落在敵人的身上,尖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人類和影族之間還沒有正式開戰,人類之間卻已戰成了一片修羅地獄。
莫淮之獨佔一棟高樓別墅,冷眼旁觀亂世勝景,心情卻毫無波瀾。少年眼底盈滿了冷漠和玩味之色,在他眼裡,人類自私、愚昧,又無可救藥。
突然,別墅區後樹影晃動,少年似乎察覺到什麼似的,漫不經心的回頭,視線掃向背後的樹林。
他勾了勾嘴角,大概是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能忍得住眼前的誘惑,隔岸觀火。
如果他所料不錯,那片樹林裡大概藏了一個不小的團隊。而且首領藏得很深,似乎能力不弱的樣子。但只要不打他的主意,這些就跟他無關。他還看不上這些積分。
在暗夜的廝殺聲中,少年旁若無人的拿出了掛在脖頸間的一枚古樸玉佩。玉佩泛著清澈的翠綠光芒,入手冰冷。他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那雙清冷明亮的眼。
那是白念安拿走靈劍後給他的謝禮。
少年磨了磨後槽牙,心想要不要捏碎了把那個人引出來呢?又有些捨不得。畢竟這枚玉佩在被影族圍攻被抓到營地之時都沒有使用呢。但想到自己的追蹤器竟然被掛到了樹尖上,被擺了一道,又有些不甘。
然而就在莫淮之糾結思考之際,一道光束從天而降,深夜的天空被照的一片通紅。
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影族大本營中心降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輻射開來。最靠近大本營外圍的能力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瞬間被能量席捲其中。
而在外圍的能力者意識到不妙,瞬間轉身逃離。幾個跑的慢的能力者仍然被拖入光團之中,瞬間不見了身影。
四周的殘肢殘骸,屍體遍地,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淪為了人間地獄。這是真正的地獄——而不是前一刻幾個團隊之間如菜雞互啄般的針鋒相對。
莫淮之就是身處外圍的能力者之一。在光束降臨的一剎那,莫淮之臉色一暗,一股從未有過的,莫名的恐懼蔓延至心間。
細密的汗水從額間滑落,雙腳似乎灌鉛一般沉重。整個人似乎被定身了一般。與他的"感知干擾"技能不同——這是真正的定身。他甚至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被停滯了。
世界在這一剎那萬籟俱寂,只能定在原地看著致命光線席捲而來,帶著碾壓和毀滅一切的味道。似乎想要看著獵物清醒的、卻又無能為力的面對死亡。
在被光束籠罩的一瞬間,莫淮之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在極致的血色世界裡,心跳聲與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如果說影族降臨的那一瞬,是大多數人的世界末日。那麼這一刻的光束,大概是莫淮之的世界末日。
畢竟他是足夠幸運的,在影族降落之時,撿到了白念安的靈劍。也是那把靈劍短暫的爆發了威能,擊退了試圖吞噬他的影族,從而開啟了系統。
雖然,大概沒有那把靈劍,他也會順利活下來——因為他那時正在測試新的自製炸彈。但那把劍的確非常巧合的救了他的命。
他一直一直是一個很惜命的人。所有人都不想讓他活下來,但他偏想要活下來了。這把劍救了他的命,他怎麼能不愛它?
開啟系統後,大概是他這短暫的一生中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