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也是識趣,在接觸到寧奕目光的第一時間就爬了過來。
“大哥,我……”
“啊?大哥?”
“不不,老弟,我給你捶腿,捶腿。”
寧奕從茶几上拽出一張紙巾讓她擦乾自己手上的鼻涕,很不自在的享受著腿上沒輕沒重的捶打,
心裡很焦躁,他不適應這種伺候,也不想要這種伺候。
浴室裡的撞擊聲沒有停止,在短暫的安靜後,
周總老婆又發出了一聲類似公雞打鳴到力竭似的叫聲,
之後就啪嗒一聲摔從浴室中摔了出來。
寧奕嚥了口唾沫,探頭瞅了一眼,
女人躺在浴室門口的地上,氣若游絲,臉色潮紅。
老高光著腚從浴室裡走出來,面目猙獰的像個魔鬼。
見到寧奕的時候他愣了一下,轉身向著之前被他耳光扇暈的女人走了過去,
拉著頭髮又向浴室拖。
許久沒說話的周總伸了伸手,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怎麼的,你不心疼你老婆居然心疼小三?你特麼也是個人!”
面對老高的嘲諷,周總又重新換上了英勇就義的表情。
寧奕看著來氣,推開給自己捶腿的女人,從桌上抓起一個盤子掄了上去。
盤子應聲而碎,雖不至於暈厥,但周總趴在地上不動了。
他想用這種方法逃避自己慫包的現實。
沒一會,浴室裡又傳來了打撲克聲。
“又開始了。”寧奕嘟囔一句,前後沒一會,老高像變了個人似的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他有些後悔點燃了老高報復的慾望。
如果說每個人心裡都有惡魔,那他認為是自己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老弟,我怎麼辦啊。”捶腿的女人抬頭問寧奕。
“你叫什麼?”寧奕皺著眉,雖然已經自認進到了鋼鐵叢林,但他仍然沒做好踐踏他人的準備。
“王,王雪靜。”女人顫顫巍巍的說完,浴室裡又傳來了痛苦的“打鳴”。
每一聲都在拷問著寧奕的心,每一次都在擊穿他的底線。
復仇的火焰究竟能燒到多旺?
壓抑的靈魂怎麼才能徹底釋放?
在尊嚴和生氣面前,該如何選擇?
老高對?這幾個女的對?還是周總那企圖純粹的苟活對?
“哪個靜?乾淨的淨?還是安靜的靜?”寧奕問。
“安靜的靜。”
“呵呵。”寧奕笑了,他想抬起女人的下巴看看她的臉,可伸出的手卻粗暴的抓起向了頭髮。
在一聲痛苦的呻吟後,王雪靜被寧奕抓著頭髮從地上提了起來。
這女人長的並不醜,要比老高拖進浴室的年輕不少,
現在就有一個女人擺在他面前,任他操控予取予求,寧奕有條件耍個流氓,可他卻放不開心裡的結。
他跟這些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復仇的主角是老高,
他沒理由藉著老高的復仇釋放心裡的惡。
“你會跳舞嗎?”
“會,我會,我是舞蹈專業畢業的,要看嗎?”
“跳一個。”
寧奕鬆開手,指了指客廳中央的空地:“去那!”
強顏歡笑的舞蹈開始了,在浴室裡一杆一杆,時斷時續的“打鳴”聲伴奏下,這舞蹈讓人焦慮,恐慌。
“跳個脫衣舞,哈哈哈,賤人!”周總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起了身,單手撐地,不僅沒去關心他老婆,反而指著跳舞的女人嘲諷了起來。
“行,呵呵呵。”寧奕笑著應和,他感覺自己心裡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