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去了盥洗池。
比起昨天晚上,陳宇現在更加緊張,大顆汗珠不斷從臉頰滑落,嘴裡唸叨著別人聽不清的話,宛若神經質了一般。
無人機在昨天發現徐彤的視窗停留了片刻,很快房間內的人群散開了一片。
在鏡頭裡確認了徐彤安好後,陳宇才緩緩將無人機飛進教室。
“是朱老師!”無人機剛一降落,趙娜就在螢幕中找到了一個稍胖的面孔。
“是西語系的輔導員嗎?”蔡克濤聽到這個稱呼後眼睛明顯亮了不少。
“對對,太好了,他還在。”趙娜掩飾不住的內心的激動,轉身撲進了李曉雪的懷裡。
本以為大家會一擁而上拆開無人機下面的紙條,
可等了幾秒卻沒人行動,他們只是圍著無人機在看,
大家面面相覷,好像有什麼不確定因素在阻止著他們。
終於,大概過了一分鐘,朱老師緩緩走上前來,拿起了無人機。
螢幕中朱老師滿臉疲憊,嘴角有一處青腫,
這讓幾個男生心裡一沉。
他先是拆掉了手機,關閉了智慧語音,然後才顫抖著手拆開了紙條,
畫面中看不到人張嘴說話,
卻有很多人將食指放在了嘴邊,
示意著彼此不要出聲。
“他們怎麼不說話?”盛捷撓了撓後腦勺,滿心的不解。
朱老師開啟紙條,上面寫著:“請保證房間內人員安全,避免人員傷亡並通報你方情況,
我們優先考慮營救情況穩定的群體。”
這句話是寧奕想出來的,不暴露自己又能避免房間內出現危險,一舉兩得。
,!
朱老師不到四十歲,平時挺著肚子始終用嚴肅的面孔對人,一切中規中矩,卻嚴肅異常,
大家本以為他會在紙上寫字,然後再讓無人機帶回來,
可他卻顯示出了異乎常人的機敏,
他沒有想著在紙條上寫字然後讓無人機帶回,
而是直接拿著無人機來到窗前,將他寫的字對準了無人機的鏡頭。
“您好,我是西語系的朱老師,
我們已經用北斗衛星的短報文通訊功能發出了求救訊號,
並且收到了回覆,
營救至少還要再等三天,
唯一一臺北斗天地對講裝置已經損壞,
我們所在的階梯教室裡還有103人,
昨天有一個女生突發疾病去世了,
其餘人也已經出現脫水症狀,
樓裡有很多怪物,我們沒有武器,需要食物和水。”
朱老師舉著紙條在鏡頭前面一動不動。
“陳宇,動一下鏡頭,上下動。”盛捷推下陳宇後背。
見鏡頭動了,朱老師連忙拿起筆繼續寫了起來,只是這次他摒退了其他人。
很快,略帶潦草的字型再次出現在螢幕上。
朱老師很緊張,他拿著紙條的手非常抖,
他穩定了半天大家才看清字條上所寫的內容,
可紙條上的字卻好似兜頭蓋臉澆下的一盆冷水,
讓大家的心都涼了半截。
實驗樓裡的情況比寧奕和蔡克濤猜測的還要複雜。
昨天傍晚,幾十個留學生在一小部分人的唆使下挑起了暴亂,
體育系的吳老師和其他三名學生幹部為了保護大家在暴亂中喪生,
朱老師拼盡全力才護著這一百多個學生退到了現在的教室,
教室裡還有一些留學生,
他們現在很安穩,可過段時間會是什麼樣誰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