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克濤讓我幫他拿點東西,家裡怎麼樣,有什麼情況嗎?”
“對了!”馬玉緊跑幾步來到前面,一臉無奈的笑道:“呂老師他兒子就在你炸你的那些人裡……”
自從進了校園馬玉就格外興奮,幾步一跳,一說一笑,歡快的像個準備去遊樂場過六一的孩子。
她說之前在兵工廠跟呂老和黃工相認的青年叫呂海,
是戰車設計專家,之前眾人在兵工廠時,這一家三口還繃著情緒,
寧奕前腳剛走,進到宿舍區的三個人就哭了個稀里嘩啦。
相比這一家三口的劫後重逢,其他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馬玉在安慰呂老和黃工時跟呂海簡單聊了幾句,
呂海說末世爆發之初軍隊還以為遭到了攻擊,
當時喪屍遍地,他們只來得及轉移內部倖存者及主要科研人員,
為了儘快規劃功能區,實現異地軍工規模量產,在最短的時間內整備成軍,恢復全球反擊能力,
這些被帶進凜冬內城的軍人居然用晝夜不停的工作以及信念理想,硬生生壓制住了對親人的思念和擔憂,
或許很多人早已經有了答案,當時沒人主動要求先找自己的家人,
“有國才有家”是那時最經常被提起的話。
晝夜不停的工作讓戰區很快完成了最初規劃,等裝置基本配置齊全,一切建設步入正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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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人的家眷已經下落不明。
呂海說戰區的搜救反饋裡有很多遇難報告,下落不明的只佔少數。
沒找到家眷的人聚在一起時都會苦笑著互相告知家人失蹤,而不是死亡,
更是沒一個說自己的家人變成了喪屍或被吃掉的。
失蹤,似乎是最能抹平他們心裡愧疚的藉口,也是無法挽回時最好接受的謊言。
呂海說戰區的無人機去過老人家裡,並從大敞四開的陽臺窗戶進入了室內,
可家裡除了加固過的房門和一些自救的痕跡,已找不到二老的蹤影。
沒有屍體,沒出過門,是總會重逢的僥倖一直支撐著呂海走到今天。
“老呂給了兒子來了個大嘴巴子,挎喳一下!”馬玉比劃時手裡禮花掉到了地上,
她想去撿,曹紅嬌卻笑著搶到了前面:“大姐,我拿一會,你歇歇。”
馬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空出雙手之後她拉著寧奕看東看西,一刻不停,
一會指著窗戶噴滿血的咖啡廳說浪漫,
一會又問寧奕學校的澡堂子洗一次澡多少錢,有沒有大保健,
雖然此時化身了傻白甜,卻依舊時不時的蹦出幾句江湖話語,
明知故問有點滑稽,可那無比嚮往的樣子屬實是讓人心酸。
“寧奕。”走過冷飲廳,馬玉突然不蹦了,她抓著寧奕的手,眼眶通紅的抬起頭道:“我這輩子都沒談過戀愛,我之前開大g,有錢,有地位,黑白通吃,
誰見了我都叫我一聲大姐,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的生活,
可沒人知道,我最羨慕這些能上大學的學生,每次一有時間我就把車離著老遠的停在大學外面。”
忽略了漆黑之中,匍匐在周遭積雪下的屍體,馬玉手指前方,在死寂沉沉的樓宇間轉了個圈,
最後淚流滿面,卻又遺憾無比的看向寧奕:“你看,你看這多好,大學多好,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太可惜了。
寧奕,我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要上大學,我要在大學裡遇見你,咱們談一回戀愛,你說好不好?”
馬玉臉上多了羞澀的笑,說完便滿眼熱切的盯著寧奕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