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剛站到座位上,車廂裡的露娜突然喊住了他:“你要出去嗎?喂,還在嗎?別丟下我。”
“我開天窗。外面有很多喪屍狗,我得炸死它們,不能在車裡扔,萬一扔不出去咱倆就芭比q了。”
“烤肉……為什麼說烤肉?”
寧奕沒理會露娜,兩隻胳膊扒住天窗兩側一用力,將自己拽了上去。
牆根底下,幾隻狗剖開了胖子的肚皮正在撕扯著他的腸子。
寧奕握著手雷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敢拔下插銷,電視裡士兵扔手雷的鏡頭他看過,也知道這東西主要靠破片殺傷,
“萬一我扔的不準怎麼辦?萬一破片彈回來傷到車,怎麼辦?”
“噗通!”車廂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露娜掉到了地上,像只肉蟲子一樣咕湧著往前面爬:“你能解開我嗎?我想我可以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你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別添亂,待著別動。”
說完,寧奕比量了一下,然後拔下插銷將手雷扔了出去,
手雷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先是撞到了牆壁,然後滾到胖子的屍體左面。
等待的時間很短,爆炸來的很突然,劇烈的爆炸之後胖子的屍體幾乎斷了,好在有他身體的阻擋,房車並沒有受到什麼波及。
十幾只屍犬當中有三隻體型嬌小的當場炸死,剩下的不是傷了腿就是傷了內臟,幾乎都倒在了地上。
寧奕迅速鑽回房車,抄起滅火器步槍,可還沒等他落下車窗,一隻黑色的拉布拉多屍犬就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沿著來時的路歪歪斜斜的逃走了。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軍用手雷,完全沒想到效果會如此的好。
他端著滅火器步槍,將鋼珠一個個射進屍犬的腦袋,牆根底下很快清淨了。
寧奕將槍戳在的副駕駛座椅上,盯著牆根底下一大片屍體不住的顫抖。
他不敢下車了,至少今天晚上不敢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剛才自己跑慢了一點會怎麼樣,
可能大機率會像那個胖子一樣被屍犬咬傷,然後反殺屍犬,最後連自己也變成那種只會吃人的東西。
“剛才你在外面是遇到人了嗎?他們怎麼樣了?”露娜問。
“死了,被狗咬死了。”他將胸腔裡的氣一口吐出,整個人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堆在了座椅上:“我故意的,他要搶車。”
“哦。那……你不去了嗎?”
“不去了。”寧奕將窗戶關好,摘下頭盔走進車廂:“明天再說,剛才有一隻狗跑了,天黑太危險,等天亮吧。”
他抓住繩子將露娜從地上提了起來,放回床上,用被子蓋好:“我去衝個澡,早點休息。”
將衣服和裝備扔上餐桌,寧奕開啟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浴室很小,只能容下一個人,為了省電他並沒有給開啟熱水器,噴頭裡噴出的水很涼,澆在頭上順著後背流下去,激的他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沒有打沐浴露,他只是將身體淋溼,就快速關閉水龍頭走出了浴室,擦乾身體後重新鑽進了被窩。
兩個人躺在一個被窩裡,雖然緊挨著,但他還是感覺自己很冷,這是一種從裡到外的寒冷。
伸手把露娜摟進懷裡,臉埋在露娜栗色的頭髮裡,過了好一會他才感覺自己暖和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你從什麼地方來,跟我說說你自己。”寧奕閉著眼睛問。
“我從堪薩……”
露娜說得話寧奕一句也沒聽進去,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睡覺前開啟了喜馬拉雅,定好自動關機的時間放在枕頭邊,
其實你並沒有去聽聲音的內容,你需要的只是一點讓你感覺不那麼孤單的響聲。
過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