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煜不想見司術白是一回事,真想不見就不見又是另一回事。山洞外的結界是司言親手佈置的,有沒有人靠近他自然是第一個知曉。
眼下百里煜和這個不知來歷,但能輕易穿透結界的小蘿蔔頭抱在一起,司言表面不說什麼,心裡頭早就酸作一團。
結界外那個還不如面前這個小東西有能耐,他本意是不屑處置的。
但小東西明顯是百里煜的心頭肉,司言處置不得,只好將怒火都撒在結界外那個大人身上了。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透著幾分威壓,司言指甲修剪乾淨,修長好看甚至有點色氣的手在身側的位置拍了拍:“阿煜,到榻上來。”
百里煜抬眸看了他一眼,沒什麼動作:“怎麼了?”
司言直接用法術給抱在一起的兩人一併撈到床上。
他摟過百里煜的肩:“洞外還有一人,你這師妹大抵也是他帶來的,你們在這兒師兄妹情深,總不能單留他一人在外不是。”
百里煜身子一僵:“不能讓他進來。”
司言挑眉:“為何,那人跟阿煜是什麼關係?”
他刻意隱藏過自己和百里煜的氣息和行蹤,按理說只要他不想,沒人能摸到他這山洞來。
除非那人跟百里煜有更深層次的羈絆。
司言垂眸看了眼百里煜懷裡的小東西,卻發現這對方正睜著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兇巴巴地瞪著他。
小東西眼睛溜圓,睫毛都被淚水沾溼了,眼眶紅了一圈,瞪起人來沒有半點威懾力。
他嘖了一聲,醜死了,還是自家阿煜好看。
百里煜懶得看他,也沒心思在這上頭說謊:“那是我師尊,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副樣子。”
他現在的樣子實在算不上無礙,俊氣好看的臉上滿是的倦意,眼眶是紅的,睫毛是溼的,嘴唇是腫的。
脖子上深深淺淺的數不清的淤青和牙印,從鎖骨往下蔓延直至褻衣裡面。
寬大的袖袍,抬手間的動作露出的手腕,坐在踏上,伸出去的腿,褲子捲縮時露出的腳踝,無一沒有留下曖昧的痕跡。
經歷了什麼一看便知。
司言細細打量了他一番,不自覺喉結滾動。
阿煜這副樣子,他也不想讓旁人看到。
可是他又很想宣示主權。
隨即他想到什麼,有些惱:“是不想讓你那師尊看到你此刻的模樣,還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百里煜這才捨得抬頭去看他一眼,目光清冷,沒說對方想聽的內容。
“自然是都不想的,御獸宗大弟子被一隻妖獸折辱,說出去鬧了笑話。”
司言不愉,眸子冷得像要吃人:“你覺得我們的關係像是笑話?”
不是像,就是。
哪有簽訂契約後,獸寵將主人給拆吃入腹了的。
要是當個吃瓜群眾看個樂子,百里煜或許還不覺得好笑,但現在,作為主角之一的他,只覺得現在的自己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真尼瑪成小丑了。
他盯著司言黑得能用毛筆沾了寫字的臉,禮貌微笑:
“我們的關係不是,我是,我才是笑話。”
他還是沒想明白倒黴的事怎麼盡落到自己頭上了。
原以為遇見一個系統已經用光了他所有黴運,如今系統被制裁,他總該過些好日子。沒想到系統是不噁心他了,來了個別的人噁心他。
說起來,上個世界為了擺脫系統,他還想過要不要委身給那個叫做stephen的外國人。
現在才發現,要不要委身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他避開了stephen,現在就折在了司言這裡。
系統當初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