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眯眼,兩根黑炭一樣的濃眉被生生擰彎了,這腳法有些熟悉,可是這人是誰?
他有懷疑的物件,偏頭對身旁人悄聲說:“扯掉口罩。”
他倒要看看是帝都的哪位人物這麼牛逼!
小弟得令後瞬間出擊,伸手去扯阮卿的口罩,結果顯而易見。
阮卿側身巧妙躲開,順便把伸來的手一掰。
又一聲“咔嚓”,手腕折了。
阮卿戴著一次性手套的小手啪啪啪幾巴掌,直接把對方的臉扇腫了。
最後又無情的一腳踹開。
老黑:“……???”是長得很醜嗎?
是他大意了!
眼前的女孩,哪還有之前嬌弱的模樣,活脫脫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殺神,眼神冷若寒冰,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之氣。
這身手,這速度,若是長得醜,他知道是誰了。
阮卿冷冽的眸子掃向其他人,冷聲道:“無意冒犯,正當防衛,我就是來扔垃圾的,至於地上的這狗賊,你們想怎麼打怎麼打。”
“一個小偷兒而已,我是來補刀的,不要再誤傷友軍。”
阮卿抬腳走向許成楓,眼神冷冽中透著一股邪氣。
許成楓語無倫次的求饒,“小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該偷你的東西,我是被逼的,求求你帶我走吧。”
回答他的是一拳頭落在腹部,許成楓痛的身體再度彎曲。
心中緊繃的弦徹底斷了,兩年了,從認識阮卿到現在整整兩年了。
她就跟個木頭一樣,什麼也不懂。
單獨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說的過來,雖然他目的不純,但也罪不至死,
就算偷了她的東西,有錯在前,不也還給她了,她為何如此絕情?
如此苦苦相逼?
明明有能力為什麼不幫他?為什麼要在他的傷口上重拳出擊的撒鹽?
就算不喜歡他,就是最初騙了她,她也不該如此對待他這個朋友吧!
救他一下怎麼了?
又沒什麼損失。
許成楓疼的腦袋充血,無數的惡意在眼底翻湧,醜惡的嘴臉更是兇相畢露,他摸向口袋。
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孩和一群道上的人搞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結果摸了半天,啥也沒有,他準備的藥粉呢?
他的藥粉呢?
明明放在了口袋裡,明明……
垂眸一看,這才想起來他專門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忘記拿出來了。
許成楓驟然面容猙獰,威脅道:“你最好帶我走,不然許家不會放過你,你一個孤兒最好識趣些,即便你是帝大的高材生也沒用。”
心道:只要你這次救了我,寇先生準備的那包藥粉,我就勉為其難和你一起用,也算是還了你的搭救之恩。
晚上還要去後山見寇先生,不能再受傷了。
阮卿滿意地彎唇,狗東西還算有用,沒讓她白跑一趟。
她倒要看看這個寇先生是什麼人?
竟然連她男朋友都查不到!
許成楓是腦子糊了屎,還是屎糊了腦子,看不清局勢嗎?
還敢威脅她!
真是老牛劈叉,牛叉了!
阮卿一把抓起許成楓的頭髮,看著他被陰氣滋養的黑眼圈和萎靡的神態,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眉梢含笑,眼尾盡是冷意。
“再敢找我……”
下一刻,一掌劈暈過去。
又他頭上布了一個細微的陣法,
做完這一切,阮卿抬眸掃向眾人,“這人暈過去,下次等他好了再打。”
第一個捱打斷腿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