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小型軍用卡車迅速駛離營地,看著營地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所有人表情都繃得緊緊的,就連活躍氣氛的小開心果王太萬都斂去了玩鬧的心情,緊緊的抱住自己胸前的槍。
車內很安靜,時不時響起檢查彈藥的咔嗒聲。
在離開軍事駐地的那一刻起,那股學生的氣勁兒,吊兒郎當的笑鬧,全都不見了。
變得有秩序,有紀律。
殺氣騰騰,眼神堅定,倒真有幾分真正計程車兵得模樣了。
軍用卡車開得很快,風呼呼的往裡灌,吹在臉上,舒服又暢快。
聶竹雨微微靠在車棚上,雙手抱胸,靜靜的看向來時的方向。
他們現在行駛的這條路顯然被提前清理過,一路暢通無阻,中間隔離花壇的另一邊則恰恰相反。
一片混亂,散落著各種碎片和零件,不同顏色型別品牌的車,橫七豎八的凌亂堆棄在整條柏油路上,地上到處都是燒焦爆炸過的痕跡。
大部分車的表面已經破爛不堪了,不是車屁股凹陷就是車頭癟了進去。
駕駛室都被撞擊擠壓不見,大量飆濺乾涸的紅褐色血跡,昭示著悲劇的發生。
車窗玻璃就沒一個車是全乎的,總的來說一片狼藉,這場連環車禍是慘烈的。
很快他們就近了市區邊緣,他們沒有貿然的就進市中心,被包餃子了,就他們這點人,還不夠球體塞牙縫。
進城郊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如炬的細細警惕著四周,緊繃的神經讓一個個像雷達一樣。
一點點風吹草動,微小的聲音,就讓他們勁爆直響。
吱呀~
軍用卡車一晃一甩,停了下來。
連嗡響的引擎聲都沒了,卡車熄火了。
車內的眾人面面相覷,緊了緊手中的槍械。
點了點頭,看來他們該下車了。
聶竹雨率先下車,單手撐著車擋,縱身往下一躍,輕鬆的翻了出去,落地無聲。
端著槍立馬警惕四周,警戒掩護著車內剩下的夥伴,能夠安全快速下車。
杜絕突發情況!
聶竹雨細細的打量著四周情況。
少了人類存在的城市,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整座城市都顯得陳舊,森冷了起來。
無人打理的雜草爬山虎肆意生長,街道上被落葉層層疊疊的蓋滿。
散發著溼黴的腐爛味,最上層的又被陽光曬的乾脆,一腳下去。
“咔嚓!”眾人一激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槍口已經齊齊的朝著聲源瞄去。
國永洙還保持著驚到抬腳的動作。
然後對上一圈瞄準自己,凌厲的夥伴。
更是沒出息,整個人哆哆嗦嗦,眼神閃躲尷尬訕笑的對著瞄準自己的同學。
舔著臉,雙手合十,抱歉的搓了搓手心。
標準的泡菜國式道歉求饒,眾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移開槍口,警惕著四周。
聶竹雨倒是深深的看了國永洙一眼,在前面的劇情裡,這傢伙是唯一一個知道張永勳受傷,刷著題還能笑出來的人。
並且在後面從學校逃難,分成兩波逃離學校,失聯後唯一一個堅定自己想法,沒有來找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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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扭捏又小家子氣的眼神和動作,甚至在某個垂眸不爽間,讓聶竹雨想到了一個人。
吳主賢!她地個人副本里,那個殺妻又蠢又壞的中年老男人。
一旦帶入到這個設定,聶竹雨看國永洙的眼神就詭異了起來。
按捺下心中升起的莫名感覺,移開眼神警惕著四周。
血線悄無聲息的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