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兩側的玻璃已經碎裂,裡面的鋼架床上還纏繞著鮮紅的血袋。
到處都是猩紅的鮮血,地上還有被撕咬淌血的掙扎痕跡。
實驗鋼架窗上,一隻滿是鋸齒痕跡的斷手,躺在凝固發黑的血水裡,上面白色的蠕蟲在不停蠕動。
微微一側目,門把手上,緊緊纏繞的白大褂,赫然鮮明。
從外繫緊的,不知道系白大褂的人,是想保護裡面的同伴,還是想在自己感染徹底變成喪屍前,防止自己咬傷同伴。
不管怎麼樣,都是為了擋住喪屍進入實驗室,脫下來用來栓門的。
但是結果很明顯也很遺憾,白大褂主人的計劃落空了。
旁邊作為牆體的玻璃牆被撞擊碎裂。
從裡面混亂雜亂的地面,到處都是劇烈掙扎的痕跡。
地上的血液量看出。
裡面的人可能連變成喪屍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分食殆盡了。
就是這樣充滿血腥和絕望的地方。
按理來說應該有喪屍才對,結果卻一隻都沒有,反而安靜的嚇人。
無端的靜謐,反而帶起一種驚悚的森冷感。
墜在最後的格里,只覺得後脊發涼,一股強烈的陰冷從腳心躥到頭頂。
心頭髮慌,疑神疑鬼的朝後看了一眼。
什麼都沒有,鬆了口氣的同時。
又覺得自己也太不淡定了,心裡暗暗唾棄自己。
目光看著前方聶竹雨的背影,突然就覺得很安心。
心神立定,緊握手中消防斧,身體微微前傾,一種隨時戰鬥的戒備狀態。
而夾在中間的中年男人,站在玻璃渣堆面前,濃眉緊蹙,糾結了半晌,還是抬腳試探的往前邁了一步。
剛邁出一步。
腳下就傳來清脆的響聲
“咔嚓!——”是玻璃渣二次斷裂的聲音。
很脆!
中年男人的身形一頓,往腳下一看。
但是再怎麼看還是沒辦法。
一地的碎玻璃,根本避無可避,只能踩著碎玻璃過去。
快刀斬亂麻,根本經不起磨嘰。
想是這麼想,可是第二步的腳抬了半天就是放不去。
在他身後的格里看得牙疼,要不是情況不允許都想抬腳過踹了。
無奈!
表情各異的倆人都抬頭眼巴巴的朝聶竹雨看去。
聶竹雨感受到身後這強烈的求救目光,微微轉頭側目。
餘光正好就對上倆人稱得上,強烈對比反差的雙眼。
一個著急想往前走,一個扭扭捏捏不敢放腳。
看著中年男人扭扭捏捏的樣,聶竹雨心裡不耐的嘖了一聲。
嘖!
瞅給人磨嘰的!
就這玻璃渣滿地的樣子,根本無法避免 ,直接跳過來。
中年男人達不到她的級別,走又不敢走。
就這麼愣在原地,能有辦法就怪了。
別說中年男人了,她連格里都不想帶。
其實從內心裡,聶竹雨就是嫌麻煩。
她一個人,能很快完成任務。
但是現在劇情管理加強,想要劇情發展,她就必須帶上男主。
不然她準給倆人撇下,一個人勇闖b區。
心裡不住的吐槽一聲,但面上還是平靜,忍著心裡的無奈。
扶著刀柄的手微捻,無聲的嘆了口氣。
保持動作不變一手噠扶在刀柄,另一手對著他們往前擺了擺。
示意他們別怕,大膽走。
中年男人硬著頭皮,踮著腳尖快速踩過。
“咔